段誉怒道:“江喜陀你!……”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见到段誉盯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怒意,便直接瞪了回去,道:“大胆!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讳?!”
段誉道:“你这么做实在是太有失仁道了!”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哼,你是在骂你自己吧?你召集群雄开抗蒲大会?那我就怎么不能号召群雄变抗理大会?这也是礼尚往来,你若骂我有失仁道,那也是你自己有失仁道在先,既然你有失仁道,又有面目指责她人是否有失人道?你这话,倒也好意思说出口来!”
阿紫拍手笑道:“段哥哥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我记得没的话,蒲甘国金乌公主曾经还被指婚给哥哥你哦!哎哟,要是哥哥你娶了这位金乌姐姐当皇后,那你以后可有的罪受了!”
段正淳道:“不,确有这么一回事。”
段誉脸色难看道:“阿紫,现在高相国已为我定下与高湄的婚事,你就不要再多火上浇油了。”
阿紫道:“哼,哥哥你最喜欢的是那苏州王姑娘,又不是那高湄……我瞧这位姐姐生得漂亮,和哥哥站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羡煞旁人的一对。”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听她打趣,不由得脸上泛起红晕。
那阿紫见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沉默不语,也知道她心中喜悦。便道:“其实都是自己人嘛!以后金乌姐姐嫁给我段哥哥,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嘛,自然是要相亲相爱了。”
朱丹臣道:“阿紫姑娘所言甚是,我看国主与国王郎情妾意,再加之早已有婚约,正所谓姻缘天注定,蒲甘国王能与我大理国主在此相会,这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看了段誉一眼,只见他沉默不语,便道:“我还以为这婚约早早就不作数了,若是你段誉真要诚心娶我,为何拖到现在?你用这种拖延战术,让别人长久等待,显然是想要此事不了了之,明明是你拒绝她人,还要将这恶人的头衔给别人戴。”
段誉道:“我的,当日实在是因为我被吐蕃国师鸠摩智所擒,一时之间抽身不开,以致于此事一直拖到现在。”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对他翻了个白眼,道:“这也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现如今你要娶高湄为妻,终究是毁约了。”
朱丹臣拉住段誉,悄声道:“国主现下不如先答应迎娶她为后,这样也可止戈。”
段誉悄声问道:“那高相国那……”
朱丹臣悄声道:“国主放心,高相国会理解的,国事重要。”
段誉道:“既然我与你有婚约在身,段誉必定迎娶你为妻。”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大喜道:“此言当真?”
段誉道:“千真万确,高相国那边我自然会派人说明情况。”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大喜道:“之前定这婚约也是这样……口说凭……那么你有何凭证?”
段誉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白玉笛,双手奉上,道:“这是段誉赠与国王的定情信物。”
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面泛红晕,瞧那段誉的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她笑着接下白玉笛。
“那么……我也送你一个定情信物作为回礼吧。”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从怀中掏出一块双鱼玉佩。
段誉定睛一看,此玉通透温润,玉上双鱼雕刻巧夺天工,精致双,的确是世俗罕见之宝玉。当下从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手中小心接过,并对公主感谢。
段誉道:“既然一言为定,还请公主退兵吧。段誉不日就会送上厚礼,迎娶国王为大理皇后。”
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一怔,道:“我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是不会当你大理国王后的,要当,也是你段誉当我蒲甘国的王后!”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段正淳实在看不下去,道:“这成何体统?当年我与誉儿母亲定下此婚,也是想让誉儿与你蒲甘国永世交好,确实是事出意外,此事才会搁置,方才那函谷八友之一的李傀儡也只不过是受那恶贼段延庆的蛊惑,因而引起误会。你借此事在群雄面前取笑于我,我也不与你计较了,即便你心中有气,也该消了。此刻,既然誉儿与你已交换定情信物,你作为蒲甘国王,也当不计前嫌。再说,你当我大理皇后也不失你作为金乌公主的体面。”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你说我当大理国的皇后不失体面,那段誉当我王妃,他也不失体面。”
段正淳道:“你让他一个大好男儿,怎么能当你的皇后呢?”
阿紫拍手笑道:“哈哈,有趣有趣,我段哥哥长得也是娇媚可人,当这蒲甘国的王后,肯定也是艳冠后宫,母仪天下!”
段誉嗔道:“阿紫!你就别取笑我了!”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继续道:“本王乃是天命所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大理国兵力渐弱,实非我蒲甘与交趾联军的对手。现在并非是我蒲甘有求于你大理,而是你大理,有求于我蒲甘。”
段正淳道:“岂有此理,你未免太过欺人太甚!”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究竟是谁过分?现下我蒲甘联军势如破竹,不日就可将大理拿下,你们这群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与我蒲甘国讨价还价!”
段正淳道:“你……”
段正淳飞身使出一脉神剑,蒲甘国王金乌公主往右侧一避,怀中闪电貂忽地向段正淳胸口袭来,段正淳避之不及,左肩膀被咬了一口。
段誉见状急忙喊了一声爹,转头对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有话好说。”
段正淳道:“你这貂儿从何而来?”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你也是明知故问,听说那万劫谷钟万仇的女儿钟灵也是你段正淳的亲生女儿,就连她的宠物,你也要在此否认,说是不认得了吗?看来大理国前国主段正淳不仅是一个心狠手辣,荒淫道,让他人喜当爹,破坏他人和谐家庭的耻之徒,还是一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虚伪造作的卑鄙小人!……”
听到此处,段正淳脸色大为难看。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继续道:“你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胡说八道,那方才你与那妖媚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举止暧昧亲昵,定也是发自本心,听说那段延庆太子早与你段正淳不和,你自己佛心不坚,男女通吃,沉溺于堕落风光,还要将这锅甩给一个可怜的残疾太子,不仅心狠手辣,更是诡计多端!”
段正淳听罢,脸色发青,呸了一声,道:“呸,我看你才是诡计多端!适才我已说了,那是段延庆的迷药所致。”
蒲甘国王金乌道:“这延庆太子现已残疾,被你大理驱逐至西夏,你竟然还要栽赃陷害,倒打一耙,为掩盖自己道貌岸然的画皮,连这穷途末路的可怜之人也要赶尽杀绝,当真是耻之徒!”
阿紫见状,立马转移话题:“我爹爹问你,那闪电貂是从何而来?莫不是你从钟灵妹妹那偷了过去吧?”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那是钟灵妹妹见大理国动荡不安,见到我蒲甘国才是人间圣地,所以就自愿到我蒲甘皇宫游玩,而且她见本王甚是喜欢,便将此闪电貂赠送于我,不然的话,这闪电貂又怎么会与我如此亲昵!”
段正淳道:“灵儿竟然也在你手上……”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道:“天下群雄看到了吗?这大理国前国主段正淳荒淫道,不以百姓安危为考量,反以己享乐为要事。大理段氏诚意止战,我蒲甘国为了天下百姓,也只能对抗大理到底!大理段氏以佛法为借口,掩盖的都是他们自私虚伪,卑鄙龌龊的丑恶行径。为免大理段氏继续祸害百姓,还请各位英雄加入到我蒲甘大军的队列当中来!”
一时之间群雄中又有不少人高喊叫好。
苏州穹隆宫的施夷月、仇自在站了出来,仇自在道:“我听闻姑苏王家的王姑娘竟也是这淫贼段正淳之女!当真是耻!我与师妹施夷月商量过后,愿带领苏州穹隆宫上下共反大理!”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欣然道:“好!这位仇自在小兄弟果然一身正气,正直不阿!将来必成大器!”
苏州五峰山道院的汲灵子与感风子也上前道:“何止那姑苏王氏,那淫贼段正淳光在我苏州境内,就至少有两位女子被他辣手摧花!姑苏燕子坞慕容复的婢女阿朱姑娘就是那淫贼的孽子!”
此刻全冠清也早已到场,上前道:“远不止如此,我丐帮前帮主马大元的夫人康敏也惨遭毒手!料想当年马副帮主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谁曾想他的夫人康敏竟与这大理前国主段正淳勾搭成奸,珠胎暗结,那段正淳不仅利用马夫人康敏在我丐帮挑拨离间,分化我与白世镜和吕章长老的关系,导致我帮内兄弟四分五裂,而且那马副帮主之死也定是段正淳在那马夫人康敏床边吹多了枕头风,谋害致死。说起来,马副帮主死的当真是冤枉!……”全冠清说到此处佯装哭声。
全冠清继续道:“……而这大理国国主段誉与我丐帮前帮主萧峰乃是结义兄弟,萧峰恶贼并非我大宋人士,而是契丹奸细,后又投靠辽国大王耶律洪基成为南院大王,实是我丐帮罪人!大宋的叛徒!大理国主段誉的另外一个结义兄弟灵鹫宫主虚竹,乃是西夏公主李清露的驸马,眼下西夏与我大宋交战,段誉在此大开珍珑棋局大会,西夏公主与驸马悉数在场,恐怕也是借抗蒲大会,抗我大宋!如此看来,那大理国早就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若各位大宋英雄帮那大理国战败蒲甘,恐怕我大宋也将岌岌可危!由此可见,大理国绝非是大宋同盟!……”
阿紫喝道:“全冠清住口!丐帮帮主何时是你全冠清了!我作为丐帮太上帮主,我还没说什么,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此大放厥词?”
全冠清被她大吼声吓得后退了几步,道:“若我没记,这阿紫姑娘也是那大理国前国主段正淳的私生女,看来这段正淳早已处心积虑想要祸害我丐帮,前脚利用马夫人康敏害死我丐帮前副帮主马大元,现在又要利用自己的亲女儿蛊惑我丐帮帮主游坦之!段正淳,你这么做,对得起我马副帮主吗?对得起我丐帮吗?更对得起我们大宋天下吗?”
段正淳道:“我与这些女子乃是两情相悦,并加害马副帮主之意,而我女儿阿紫,也是机缘巧合当上这丐帮太上帮主,并非我段正淳所教唆,至于誉儿与萧峰、虚竹二人结拜,实属兄弟之情,关身份,而我大理与大宋更愿和平相处,共享盛世,绝伤大宋百姓之意,更何况眼下我大理正与蒲甘交战,自顾不暇,又怎么会处心积虑谋害大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