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蒲甘国王身边的哲罗星道:“住口!你大理国放那妖猴出来,祸害百姓,难不成还要我们感谢你们吗?”
虚竹道:“并非如此,我与那大理国主还有慕容公子、阿紫姑娘是一早就看到那白猿在街边作祟!所以我等先行与那白猿交手,而后那蒲甘国王才出现的。”
哲罗星道:“方才这里很多人都听到了,那只跟娜迦蛇作对的朱蛤,乃是段誉国主所饲养,段誉国主若是真要对付那白猿,为何要与那朱蛤一起对付蒲甘国主还有娜迦蛇?”
苏州穹隆宫的仇自在道:“不,方才我师妹施夷月与段誉交手之时,我和师妹还有旁观的百姓亲眼所见,那朱蛤跳进段誉的腹中,我与师妹,还有这里所有的人皆可作证。”
段誉上前道:“真是冤枉,我大理国本就与蒲甘国正值两军交战,我段誉身为大理国主,自然不会放过侵害大理百姓的蒲甘国王!而那白猿并非是段誉所派,相信各位早些时候观战的人中,也定有看到我与慕容公子、虚竹先生、阿紫姑娘与那白猿殴斗!若是我等真与那白猿是一伙的,又怎么会与那白猿打起来呢?”
段誉此言一出,众多百姓议论纷纷。
那小贩道:“那就是你大理国主狡猾所在了,说不定就是想要借那白猿收买人心!你大理国先是派出白猿大闹市集,然后再假模假样与那白猿斗殴,但你等未料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带着娜迦蛇前来抵御白猿,为阻止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破坏你的苦肉之计,于是派出朱蛤,先行对付蒲甘国主与娜迦神蛇……”
阿紫愤怒打断道:“呸!你这小贩,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些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吧?!”
那小贩道:“在场的百姓!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今日正值中秋佳节,那红衣老神仙还有青衣仙子从天界下凡,为我全城百姓免费派发礼物,见者有份。那红衣老神仙更是为了对付白猿还有带来白猿的恶人们,以一敌五。最后还用神仙宝鼎将妖猴等毒物收走,红衣老神仙和那青衣仙子,宅心仁厚,还施展仙法,从天空下起月饼雨,怜我百姓深受战火之苦,让我等众多穷苦百姓也能饱腹过节。红衣老神仙和那青衣仙子实在是功德量!”
众百姓纷纷点头称是,面上浮起了感激之情。
阿紫见状,觉那小贩说话语气跟全冠清颇为相似,上前一把撕开那套圈小贩的面具,原来正是那全冠清所扮。
阿紫道:“全冠清!原来是你!我说呢!怎么说话句句带刺,针对我段誉哥哥,没想到你处心积虑,是不是还想跑来刺探我大理军情?”
全冠清慌忙环顾四周,捂住半块面容道:“我也只不过是那四川变脸大师的弟子,在这里摆摊卖艺,不是什么全冠清。”
阿紫轻蔑道:“哦?是吗?”
段誉正色道:“你们说的那红衣老神仙……我与虚竹先生、高相国、慕容公子、阿紫姑娘确实是与他交手过,但那红衣老神仙乃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星宿派老毒物丁春秋!他作恶多端,心狠手辣,曾经还被关押少林,此刻虽然他给大家的月饼中并没有毒,但各位百姓还是慎防为妙。”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见状,心想顺水推舟,便道:“哦?这小贩所说那红衣老神仙心地如此善良,又怎么会是你口中那个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丁春秋呢?更何况江湖人尽皆知,段誉国主和西夏驸马虚竹,武艺高强,慕容复和高相国也是不遑多让,阿紫姑娘更是女中豪杰,这五人齐聚一堂共打一人,天下又有何人是你五人的对手?也只有当之愧的神仙方才能做到了!我看,莫不是段誉国主为了洗白自己,而故意污蔑他人吧?这污蔑仙人的罪名,你可担待得起?”
苏州穹隆宫施夷月道:“即便那丁春秋与红衣老神仙容貌相似,那老神仙也确实做了济世利民的大好事。你也怎么能够随意污蔑他人?”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面面相觑,段誉只感尴尬。
阿紫怒道:“你是什么人?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连是非都不分?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污蔑别人?你又怎么知道是我们污蔑他了?你又怎么证明他是被我们污蔑的了?”
苏州穹隆宫施夷月手捧荷花,她将那荷花向地一倒,顿时从荷花中抖出一把宝剑来,施夷月挺剑刺向那段誉脖颈处停下,眼神凌厉,喝道:“小淫贼,别动!大理国前国主段正淳才是真正的作恶多端!他用情不专、骗人感情,始乱终弃,不少全国各地的女子都深受其害,你作为新一代大理国国主,自然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又怎么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砌词狡辩,歪曲事实?又有何脸面倒打一耙,污蔑红衣老神仙作恶多端,心肠恶毒?哼!若是那段正淳老淫贼在场,我施夷月第一个就将他一剑刺死!今日,我施夷月就拿你这小淫贼先行祭剑!拿命来!”
段誉心下大惊,他见那施夷月模样清秀灵动,肤如凝脂,一双丹凤眼似是能勾魂摄魄一般,似比之王语嫣来,更是貌美,但她双眉微蹙,双眼炯炯有神,带有杀气,可比上阵杀敌的大将军之威严,段誉不禁心中感叹她那柔弱外表之下,竟是如此刚强。
施夷月用力向段誉刺去,段誉使出凌波微步往后飞退。
段誉边退,边凝视那女子双眼,他没想到那女子竟是如此威猛,如下山猛虎,气势逼人,她在众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心下不由得微微反感。但又见她容貌灵秀,温柔如水,又像是善解人意的可人儿,不知此刻该对她是爱是恨。
段誉见身后乃是慕容复,当即从他身后绕过。慕容复则使出逍遥剑法与那施夷月的荷花剑相拼,他二人的剑法皆缥缈出尘,轻盈灵动,施夷月转动荷花剑柄,顿时漫天荷花花瓣,慕容复则使出一招玉女飞仙,双脚离地,在半空绕着施夷月舞招,施夷月手捻荷花指,向他弹来,只见慕容复转身飞旋,一剑刺向施夷月。
苏州穹隆宫施夷月停住脚步,只见那慕容复的剑已递至自己喉口,低眼看去,那荷花瓣片片未伤,均匀落在慕容复的剑身之上。
慕容复微笑道:“我要用最美丽的花,送给最美丽的人。”
施夷月掩面羞笑,她斜眼偷瞄那慕容复,只见他龙眉星目,双眼含情,鬓如刀裁,身长挺立,玉树临风,是心动的感觉。便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拿起慕容复剑尖上的一片花瓣捏在手心,快速转身退回了苏州穹隆宫仇自在的身边。
阿紫见状,忽地拍了拍慕容复的衣袖,怒道:“什么最美丽的人?她有我阿紫美丽吗?”
慕容复见阿紫嗔怒的模样甚是可爱,故意道:“可能有吧。”
阿紫更气,又向他身上狂拍了几下,慕容复用手挡着嘴巴,格格偷笑。
此刻那哲罗星伸出长舌向段誉袭来,众人纷纷大吃一惊,那哲罗星的舌头又大又长,难以想象。
段誉当即发出一记六脉神剑,那舌头立刻向上抬起,又从高空落下,段誉灵机一动,便跑向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使出凌波微步,在她身边快速旋转。那舌头也跟着转起。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一把拉住段誉胳膊,道:“岂有此理!还想拉我当垫背的!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紧紧拽住段誉胳膊,段誉则不断飞旋而起,那哲罗星的舌头也跟着一层层向上卷起,那舌头长度似是穷尽。
蒲甘国王见那舌头向自己卷来,立刻用手肘拐住段誉脖颈,段誉被她向后一带,不由得伸出舌头。
段誉道:“放开我,我的脖子快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段誉奈之下,一把搂住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的后腰,那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大惊,害羞斥声道:“放肆,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那哲罗星的舌头将二人紧紧卷住,蒲甘国王金乌公主江喜陀与那段誉二人身体紧贴,段誉不由得面红耳赤,他闻到那蒲甘国王身体散发出淡淡的仙丹花之香气。
段誉心道:“仙丹花高贵、优雅、神秘,细细闻之沁人心脾,如同置身仙境,那金乌公主人如花香,今日我段誉闻之,实是三生有幸。”
蒲甘国王金乌公主羞道:“段誉你想干什么?你的手不要乱放!”
那段誉此刻心情迷醉,只想在那金乌公主胸怀里多待一会,他明明能使出六脉神剑,也不想轻易出手,破坏这美人在怀的时刻。
慕容复和阿紫见那哲罗星的舌头恶心,立刻皱眉捂口,只见那舌头上面还有些残羹剩饭,还有口水直流,甚至掉落一地。众人见状,实是不想出手打那长舌,加之那长舌臭味熏天,众人纷纷退避三舍。
虚竹捂住口鼻道:“哲罗星,你为何要伤我二弟?”
哲罗星使出腹语之术,冷笑道:“大理国护我师弟波罗星王子不力,以致于我师弟被那慕容复所害,声名俱毁,段誉!你快把我师弟波罗星交出来!”
慕容复道:“哲罗星何出此言?你那师弟波罗星玷污西夏公主,杀死函谷六友,且不说真相如何,又与我慕容复有何关系?”
哲罗星道:“慕容复你少装蒜了,当日我看到你乔装打扮成西夏驸马虚竹,和我师弟打斗!乃是我亲眼所见,而后我本想去珍珑棋局大会找段誉,但没想到被你追杀,将我绑在大树之上,让我被老鹰分肉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