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壶油,两袋米花了70块,张政禹有些肉疼,刘宇轩真是个傻小子,油买的最大壶,米买的最大袋。
下午三点,张政禹又敲响了这家人的大门。
“你们没完了是吧,老子房也没了,地也没了,是不是逼着我跟你们拼命?”中年妇女披头散发,怒气冲冲地打开了大门。
张政禹满脸堆笑:“老乡,外面的人我让他们走了,我买了点小礼物,米啊油啊什么的,你们用的上。”
中年妇女看着刘宇轩手上的米和油,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张政禹赶紧说道:“要不咱们进去聊?”
中年妇女往旁边让出半个身子,算是默许了。
张政禹让刘宇轩放下米油,自己转身默默打量起这间房子,家里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客厅角落里放着一张旧钢丝床,几个马扎凳,就是家里唯一的家具。
“老乡,你这房子是买的是租的?”张政禹问道。
中年妇女没好气地答道:“租的,哪里来的钱买房子,我们自己的房子不是叫你们征了去吗?给的那点补偿金,哪个买得起房子?”
张政禹拽了条马扎坐下,笑着说道:“老乡,你这个话说的不太对,征地的是磷石膏厂,可不是镇政府啊。”
“那有啥区别,你们不都是一起的,化工厂是县里引进的,当时劝我们签合同,你们村里、镇上领导都来劝了,我们才签的字,结果好了,现在我们成孤魂野鬼了。”
张政禹说道:“我们这次来,就是给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
中年妇女冷笑一声,说道:“小伙子,我看你这个年纪也没上两天班,不当家不知日子难,镇上、县里。我们哪都跑过了,要是有办法解决早就解决了,你未必比镇里书记还有办法啊?”
张政禹不做反驳,说道:“您说说诉求吧,不管我能不能解决,总要试一试,万一解决好了呢?”
中年女人道:“我不当家,我男人在废品回收站做活,晚上五点钟下班,有啥事你们晚上跟他说。”
“行,我等等。”
张政禹坐在矮小的马扎上,硬是挨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慧娟,开门。”
中年女人开了门,男人看着门口放着的米和油,问道:“咋了,家里来客了?”
“南坪镇的,说是政府的什么人。”
男人火气顿时上来了,声音也提高了三分:“谁让放他们进来的,让他们走,提着东西走。”
“哎呀,你跟人家好好说话,这两个小伙子看着还是讲道理的,把外面盯着的人都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