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散会。”
王庆贵走出办公室,立即征求了张政禹的意见,是否需要安排警力保护其和家人。
张政禹表示了感谢,但是婉言拒绝了。
王庆贵不同意,要求至少安排一名民警对张政禹进行保护,软磨硬泡之下,张政禹才点名让刘振过来。
临近春节,县城的大多数餐馆都关门回家准备过年了,家里只有刘振和张政禹大老爷们百聊赖地看电视。
张政禹去煮了个排骨面,开了两瓶啤酒,就着啤酒边吃边看。
“刘振,委屈你了,本来想请你下馆子的,可惜都关的七七八八了,咱俩将就吃这个吧。”
刘振呵呵一笑:“禹哥,你跟我客气啥,咱俩都那么熟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张政禹问道:“刘振,我问问你,南坪派出所风气怎么样?”
“嗨,这看你怎么想了。说实话,干警察的,就是每天接触三教九流,每个所风气上多少都有点问题,不光是南坪所的问题。”
“具体说说?”
刘振点了支烟,说道:“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在合法的范围内操作,比如接到报案,早出警五分钟和晚出警五分钟,结果就可能完全不同。再比如,街上打架的,可以抓人,也可以不抓人,可以批评教育,也可以拘五天、十天、十五天。这些都有操作空间。”
“就比如这次放了那几个家伙,完全可以拘到年后,把挨打的老人找来验伤,没准就能把这几个人判了,但是朱峰根本没有去找挨打的受害人,直接就把那几个打手放了。”
张政禹又问道:“朱峰这个人怎么样,平时和谁走的比较近?”
“朱峰能力还是不的,但这个人身上江湖气比较重。对了,他和你们镇政府的那个,好像是组织委员,姓陈的是发小,没事就在一块吃饭打牌。”
张政禹脑子“嗡”地一下,问道:“你确定没记?是姓陈的那个组织委员?”
刘振笑笑:“禹哥,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知道,所里人都知道,听说这个陈的哥哥还是组织部的一个什么领导吧,不然你以为朱峰凭什么三十多岁就当教导员了,论资排辈多少人都等着呢。”
这么说来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什么在自己遭到威胁之后,朱峰第一时间就放了采沙场的人,背后应该就是陈天然在遥控指挥。
但陈天然作为一个实职副科,根本没有必要用手段恐吓自己,一旦引起公安部门注意之后反而会适得其反。
陈天然一定是在保护什么人,这件事背后还有其他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