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划破天际,直把大清早下地劳作的弟子们都惹得抬起头来了,自然也包括隔壁田里的杜婴婴。
那个……大小杏郎的爸爸来了?抱着胳膊,她在一旁听热闹,依稀析是这么回事。
只是……
大小杏郎也有爸爸?像村里人从来想过这个问题。
当归也看到杜婴婴了,还朝她挥了挥手哩!简单的朝他挥挥手,杜婴婴继续站旁边看热闹。
确实挺热闹的,周围谁也吭声,红衣男子自己一个人就把所有话都了。
“……我不是!我有!我还是童男子呢!我就是棵树,有那种俗的欲望,你看我清清白白一棵树,花都看过呢!”
“和其他的树孩子什么的——有的事!尤其是杏树!我发誓我对杏树一点兴趣也有!”
自己解释了个遍,只是,像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最后还是当归提醒了他一下自家村子的位置,他这才想起来——
“错!就是那里!那附近不就是我之前遇到你的地方吗?我在那儿一群人围追堵截,还砍掉了大一根树枝!”
“一定是我那节断枝人拿去和某棵杏树嫁接了!”
“唉哟——你这都什么人啊,怎么就把人家和其他树接一起了呢?还是杏树……”
当归&杜楠&淬玉:……
然事情的因果大概可能就是这样了,大小杏郎内怕是真的存了他这一丝梧桐木之气,搞不也正是因为这一丝梧桐树之气,兔耳村一带村落的杏郎这才有了神志,成了可带娃看娃的树保姆。
只是——
“有我血脉的树居然成了奶爸,每天就是看娃带娃,这……这不合常理!”脸色仍然青一阵白一阵,红衣男子依旧无法接受。
只不过这一次他无法接受的是杏郎们的“工作”了。
之前他老嘲笑淬玉男扮女装,看着实在不爷们来着,今他自己血脉衍出来的树直接就是树奶爸,每天的活重心就是看孩子奶孩子,这这这——
“我绝对有看孩子这种爱——”看着淬玉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他连忙郑重其事再了一遍。
只是,信不信就人知道了。
杏郎因为他那一丝血脉有了神志,虽然每名杏郎性格都有区别,可是所有杏郎唯独在一件事上极有共同性——那就是看娃。
杏郎们对孩子的喜爱是天的,他们几乎是将人类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在照顾,耐心,爱心,关心,可比父母都尽责了。
难怪三人之中,唯独对杜楠/我最,敢情他天喜欢孩子啊——这一刻,在场的三个人同时这么想。
认亲告一段落,杜楠紧接着就是询问他大杏郎的情况,他知道,当归虽然站在旁边有催促,可是他心里可急了,毕竟,让当归从村里走出来寻仙的主理由其实就是大杏郎了。
“也是你们照顾的精心,这是谁配的肥?刚适合此时虚弱的他,这肥里有极温和的木气,最适合此时的……大杏郎,不过想唤醒他却难,这木气太稀薄,只能温养,想唤醒他,需更浓郁且霸道的木气,最系出同源……”红衣男子着,抬起了一只胳膊:“算你们有运道,遇到了我,换做一般人类修行者还真叫醒不了他。”
他着,也取刀,直接伸手在自己雪白的胳膊上划了一下子,当着众人的面,绿色的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尽数灌注到大杏郎的树干上,他就这么一直放血,血干了就再划一道子,直到绿色的粘稠血液沾满了大杏郎的整个树干,准备收工的时候,他看到了杜楠身边探出头、状似关心望向这边的小杏郎。
“罢了,也给你一点东西。”着,他一把将小杏郎抓了过来,然后抬着还在流血的手腕就是一阵浇,小杏郎浇的满头满脸挣扎不止,险从他手中逃跑了。
男子手上的伤口也恰不再流血了,随手抓了一把土擦掉手腕上的血迹,抹掉土再次将手腕抬起的时候,男子手上别血了,就连刀口都看不到了。
“我的树液就是天下最纯的木灵气了,比单木灵根的修仙者还精纯,除非对方境界比我高,灵虚期上。”红衣男子,紧接着,他又把淬玉的储物袋摸过来了,从里面凑了几样杜楠不认得的材料,又让杜楠从空间里抓了一些混着他木身燃烧灰烬的初壤,最后想到请杏郎的程序,他让当归也放血。
对于这一点,当归眼睛眨都不带眨的,足足放了一海碗的血,这才停。
将这所有东西混入灵田原本的泥土中,男子揉面团似的将它揉的酥软,最后一抖,“面团”瞬间变成松软的土粒,伸手确定过干湿程度之后,他将这些土埋入大杏郎脚下。
“行了,就等他自己醒过来吧,不超过七天,他绝对醒!”
然,比男子估计的还快,就在那团混合着当归血液的土埋入大杏郎脚下的当天晚上,仿佛有所感,坐在大杏郎面前盘腿打坐的当归忽然睁开了双眼。
无数树根从地底破土出,绕着他的身子,湿润冰冷的树根将他裹住了。
是大杏郎!
时隔四,从地底张开怀抱,大杏郎终于再次抱住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