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只一瞬间而已,萨兰托的表情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很快笑了起来:“没有想到未曾谋面的新合作者是统治者, 我对接下来的合作感觉更有信心了。”
说着, 他又用力握了握溪流的手。
“这是我的搭档,宫肆。”溪流微笑着,紧接着为他介绍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宫肆。
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宫肆向他伸出手去。
萨兰托又错愕了一下,不过还是和宫肆握了握手,没有和溪流刚刚的握手时间长, 他的瞳孔又是微微一缩:“这位可是了不得的火系器……你……是姬洲新出的祝融。”
他说的是肯定句。
姬洲的统治者或许还能有几名,毕竟每个大洲不会对外公布自己的全部实力, 然而祝融级的火系器, 整个姬洲乃至其他洲, 怕是只有一名。
联想起姬洲前阵子的大动静,萨兰托了然了。
又仔细打量了宫肆一遍, 他转头看向宫三月:“你们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姓氏是一样的……”
“我想着呢!”宫姓老者大笑道, 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萨兰托便摇摇头:“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现在才知道新合作者是祝融和他的统治者,惊喜太甚,几乎失态了。”
他不着痕迹的用这句话掩盖了一下自己刚刚不小心泄露的过度惊讶。
溪流笑笑, 对他的表现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却在心里对宫肆说悄悄话道:
宫三月是个滑头鬼, 他是故意对对方隐瞒我们的身份的, 怕是只告诉了他我们来自姬洲姬氏, 没有说我们的能力等级,萨兰托刚刚的惊讶是真的,他既想对我们有所保留,也想对对方有所保留。
不是惊讶,是惊吓吧?宫肆在他心里吐槽。
脸上笑容更深,溪流继续对宫肆道:你说的没错。
不过,这样问题就来了,知道我们的身份,他为什么会受到惊吓呢?
在宫肆心里丢下了个问题,溪流随即被萨兰托带着,引荐其他的人了。
刚刚站在萨兰托旁边的男人,除了宫三月、蒲洲经济促进局和朱诺以外,就只有一个。这名男子大约二十多岁,个子高高的,肩膀很宽,一头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梳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辫子里还很花俏的编入了某种带着小花儿的藤蔓,这个发型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大概会有些违和感,然而在他身上却无比契合。
他也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不过西装内却不是衬衣,而是一件黑色的针织衫,这让他看起来比大厅里的其他人多了一份休闲感,除此之外,宫肆注意到他的腰里别着一把枪。
“这是我聘请的安保人员——亚登。”萨兰托介绍道。
他说完,亚登便微笑着朝他们的方向走进了两步,他的个子真的挺高,和萨兰托差不多,比宫肆和溪流都要高差不多一头,距离接近了的时候,这种身高就很容易带给人压力。
然而亚登是个很友好的人。
主动朝两人伸出手来,他再次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亚登,这是我的器阿真。”
他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墙。
是支配者,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止是支配者。溪流的悄悄话再次过来了。
宫肆皱皱眉,直接问向萨兰托:“萨兰托先生不是统治者吗?怎么还会雇一名支配者做安保人员呢?”
萨兰托就笑了,伸出中指戴着一枚巨大红宝石戒指的右手,他对宫肆道:“因为我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金系统治者,我的能力是运输。”
说完,他指了指房顶:“如今停在上方的一百艘飞行船就是我的器。”
“哈?一百艘?”宫肆咂舌:“您……定了一百个器?”
萨兰托急忙摆摆手:“怎么可能?即使是统治者,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同时定那么多器,又不是传说中的王级……”
“我的器只有一个,不过他可以变成一百艘飞行船,这一百艘飞行船其实全是他,您可以想象成有几艘船是他的胳膊,几艘是身子,几艘是脚……”
宫肆还真想象了一下,想象力有点匮乏,他对器的世界再次感叹了一下。
哪怕他是器,他仍然觉得自己真的搞不懂其他的器!
阿肆,你和大头也是两个呢。溪流在他心里悄悄提醒他道。
“闭嘴!”这句话宫肆不小心用嘴说出来了。
等等——他怎么把自己和溪流的悄悄话说出来了?宫肆尴尬的抬起头看向四周,却发现宫三月等人脸上都是理解的笑。
“没事没事,我们也会和自己的器私底下聊天呢!”萨兰托第一个表示理解。
宫肆最后抓了抓头,再不吭声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宫肆搞出来的这一出不小心暴露了他的少年气的缘故,宫肆总觉得萨兰托在这之后明显放松了不少。
然后,萨兰托还为他们介绍了一个人——没有和他们站在一起,而是在宴会厅中间的钢琴处弹琴,宫肆这才发现之前一直听到的音乐不是播放器播的,而是有人弹奏出来的。
那是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生,一头乌黑的短卷发,和他们的黑发不同,那是一种更浓郁的黑,配上对方深刻的五官,有种典型的异国情调。
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坐在那里弹琴的样子高雅极了,当然,具体好在哪里宫肆看不出来,他就觉得对方看起来特有气质,傲气。
大概又是个少爷——宫肆想。
然而——
“这是我侄子帕雷,从小就跟着我东奔西跑,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弹琴,我对钢琴一窍不通,也听不出来他弹得好不好,不过大家说还可以。”萨兰托说着,朝那边招了招手,原本流淌在宴会厅里的音乐戛然而止,他站起身向众人的方向走过来。
又是一名统治者。和他握手的瞬间,溪流便对宫肆道了。
!!!一个房间里又出现了一名统治者,又不是f班的教室,这情况再怎么看也不普通吧?
这一回,宫肆小心翼翼的没把自己的惊讶显露出来。
这回,轮到溪流了:“金系统治者?你们叔侄也太被老天爷眷顾了吧?”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向帕雷,得到的只是一抹温和的微笑。
“我只是觉得,一个屋子里如今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统治者,说是巧合未免太过了……”溪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