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纲和下属在继续密谋的时候,镇北王萧逸正在王府后院内,担忧的看着床塌上的女子。
王妃凉氏这几天忽然旧疾复发咳嗽不已,药汤一碗碗的喝了下去,却没什么效果,凉氏咳的几乎快起不了床了。
“王爷!”凉氏半躺着,一只手紧紧拉着镇北王的手,满眼怨毒的道:“不管多苦多难喝的药,只要能治臣妾的病,能让臣妾好起来,臣妾就能喝下去。臣妾一定要亲眼看着王爷抓%住那个逆子,为咱们的宸儿报仇。”
被萧乾干掉的那个镇北王府的二公子,名叫萧宸。
“好!爱妃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很快就能抓了那个逆子了。”镇北王凝眸看着凉氏,满眼都是温柔,放慢了声音柔柔的哄着,似乎萧乾压根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心中毫无感觉。
“咳咳……我相信王爷,王爷一定会大获全胜,将来君临天下,小小一个西北,哪里配得上王爷。只可惜臣妾命薄,早早就病厄缠身,不能帮王爷分忧,咳咳……”
凉氏咳个不停,泪光闪闪的道。
她已经是五十余岁的人了,然而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顶多三十来岁的年纪。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她面上的肌肤白%嫩的几乎没有一丝皱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一双眼眸柔若春水,天生蕴着一股媚意,氤氲之中勾魂摄魄。虽因为长期卧病显得容颜憔悴许多,可顾盼间却更显得柔婉楚楚,令人心生怜爱。
儿女都已经长成,年过半百尚有这般姿色,可见凉氏年轻时有多风华绝代!也难怪镇北王能醉死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宁愿舍弃发妻亲子。
有种红颜,真的是祸水!
瞧见凉氏咳的脸色都开始涨红,镇本王更是心焦,连忙道:“爱妃别说话了,养病要紧。”
“王爷,臣妾这病迟迟不好,今年更是来势汹汹,就是因为心里痛啊!咱们的宸儿,他是多么优秀出色的一个孩子啊,偏偏就被那云氏生的贱种给暗算了去,臣妾一想到这里就日夜难眠啊!”凉氏娇%喘着又哭泣了一句。
凉氏这会子是真气,也是真痛心。
她当年盘算多时,甚至未婚先孕,也没能登上镇北王妃的宝座,虽然后来仗着女儿达成心愿,却始终只是个继妃。萧乾的娘云氏就如一座大山般,永远横在了她前面。
且云氏已经死了,以镇北王妃的葬礼规格风风光光的葬入了萧家祖坟,她这会子想找云妃出气都没法子。
因为再怎么样云妃也是镇北王的发妻,儿子不听话,他当爹的也有责任,他想打杀儿子可以。若是敢去刨妻子的坟,定会被天下人所不齿。
所以现在凉氏活着是个继妃,死了也只能是继妃,永远都要在云氏的牌位前行妾礼。更别说云氏生的萧乾,还杀了她最爱的儿子萧宸。
这笔债,不将萧乾千刀万剐,难消凉氏心头之恨。
“王爷,你一定要尽快抓了那个逆子,交于臣妾,臣妾、臣妾……”
凉氏满眼愤恨的说着,越说目光越急迫,渐渐面色变得涨红如血。镇北王以为她要咳嗽,慌忙伸手去拍她的背心,岂料才轻轻拍了下去,就见凉氏猛然一抬头,咳出一道鲜红的血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