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安回到教室后,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她看向坐在另一个方位的沈希蓉,暗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在他的身边。
低头看到优美的胸线,雅安又有些脸红,怪只怪自己比他小了那么多。
想到并不赞成自己修文学的父亲,她苦恼地叹了口气。
旁边正低头刷校园网的女同学听到她叹气,不由凑过来打趣道:“怎么?才分开就想念了啊?”
雅安顿时嗔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他只是找我问问转学院的事。”
女同学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趴在她的耳边道:“雅安,你真决定倒追赫斯先生?他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女伴,但是根据以往记录,赫斯先生最长的一任女伴也只保持了一年的关系。你恐怕会很辛苦。”
虽然每个女人都会为赫斯的魅力所吸引,但是敢大胆地倒追的,用手指却可以数得过来。
又因为赫斯从不为哪个女人停留,她们更不敢主动迈出脚步。但是赫斯主动的话,自然是马上接受然后抓紧时间享受他的温柔。
雅安明白这些女人的想法,她听此也只是抿唇一笑,低声道:“我不在乎有多辛苦,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
女同学听她的话里的意思是要长久霸占赫斯,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放学后,希蓉遇到了从另一间教室出来的赫斯。
“一起走”,赫斯说道。
一起走这段路,也只是到教学楼前不远的停车处,希蓉点头。
在放学后的人群中,赫斯看着只到自己肩头的女子,心中只觉得满足而又安静。
一直到停车处,他才开口道:“那个Y国的雅安,心思太深,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我知道”,希蓉只一想,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当下便笑着答应。
……
王通正和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先生在聊天,听到外面车门响时,便笑道:“胡老先生,应该希蓉那丫头回来了。”
而胡老先生立即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板正的国装,问道:“王小子,你说那丫头能答应我老头吧?”
老人旁边坐着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也紧跟着站起来。
裴缙看着时间点结束了一个小会议,这时正从楼上下来,听到老头儿的话微微皱眉,语气却并没有不客气:“胡老先生,你的要求不过分的话,蓉蓉也不会为难你的。”
王通耸肩,这裴家主已经可以号称H国第一号妻奴了。
胡老先生从H国飞到D国,亲自登门,裴家主只问清楚了来意,就告辞走开了,倒让他一个客人在这招待起客人来。
而这边蓉丫头才一放学,裴家主一刻不耽误地就下楼来了。
啧啧,可真是……天天啃狗粮。
希蓉看到客厅中陌生的一老一少时,便疑惑地看向裴缙。
裴缙接过她手中的包递给身后的仆人,才牵着她的手上前两步,介绍道:“这位是胡力胡老先生,国家中医协会会长,帝都中医大学前任校长。他这次来,是有关于盛世仁医的问题。”
裴缙的话刚落,胡力还未说话,他身边的少年便抢着道:“希蓉姐姐,我叫胡邦,是胡力的孙子,就是我给我爷爷说的你的盛世仁医。我前段时间和我爷爷一起给人看病时,遇到了一个病症和小说中陆岸很相似的小孩子,各大医院会诊都不顶用,就把我爷爷请了过去,然后我看到那个孩子的症状,就想起来盛世仁医中的那段情节了。”
少年很高兴地说了起来,几个大人也并没有打断他,只是相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待孙子说得终于告一段落,胡老先生才接下去道:“那次真是多亏了小邦坚持,否则那个小孩子既少不了罪受,病到最后恐怕也好不了。”
他说着,眼前再次出现了孙儿当时坚定的神情。
“爷爷,你相信我,我真地没有记错,盛世仁医中有写这种病,后面还有病理分析和治疗手法。当时还有一个电视台特地趁着盛世仁医的风,开了一档养生节目呢。”
旁边有人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问问你,盛世仁医是谁写地医典?”
孙儿当时辩道:“我看得出来,那里面的病和治疗手法不是瞎编。”
他就将信将疑地让孙儿把治疗方法说一说,然后他就呆了。凭他几十年行医经验,看得出来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最后跟家长沟通过,便尝试着用了用。不过是当夜,孩子的病情就减轻了许多,半个月后痊愈。
当时整个参与治疗的小组成员脚都是飘的,轮番围住了胡邦询问。
胡力在回家之后,当即就让孙儿找出盛世仁医给他看。然后才在孙儿的解释中,知道了盛世仁医因为网友的黑骂,已经不再流传了。
他了解过“抄袭案”就直接找到了中央区法院,丁山那里也给出了回答:“没有作者的同意,这部小说那就是案件证据,胡老,您恐怕不能翻阅。”
几番辗转,胡力这才带着孙儿找到了D国。
若不是在帕瑞街头遇见王通,他们就去皮特大学找人去了。
希蓉听清楚这其中原委,也算明白了胡老先生的来意,便道:“小说中那些病症都是我从一本别人赠给我的医案中借鉴的,如果对您有用,我可以把那本医案转赠给您。”
胡力听得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医案都是门内相传的东西,我只看一看小蓉你写的那本盛世仁医就成。”
希蓉还想再说,裴缙已经开口道:“先吃饭,你下午还有课。”
“我都糊涂了,丫头,快吃饭去。”胡力也连忙说道。
“胡老先生也请一起吧”,裴缙说道。
胡力想了想,便也没有推辞。
餐厅里,洛拉太太早就把碗筷摆放齐整。
饭间,希蓉才想起来医案不是还在她国内租的那间房里呢?
现在租期就快到了,看来得快点让人帮她把东西搬走才行。
裴缙看到她一紧一松的脸色,又想到刚才她的话,不由握拳挡了挡翘起的唇角,在她耳边低声道:“前段时间我就让人把你的东西都空运过来了。”
希蓉满脸惊讶地看向他,这人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道。
裴缙略迟疑道:“你不记得我那段时间。”
希蓉垂眸,哦了一声。
胡邦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对面的希蓉和裴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