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蓉姐姐,你和裴家主,你们真的订婚啦?”他终于忍不住八卦道。
希蓉点头,“是啊。”
“你还在上学,怎么不多等两年啊?”胡邦看了她一眼说道:“到时候优秀的男人才更多呢。”
希蓉差点被呛,裴缙身后好像突然降落一座冰山。
他给她轻轻拍了拍后背,看向对面的胡邦,说道:“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
王通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饭后希蓉就去把医案找了出来,然后递到胡力面前道:“胡老先生,您尽管看吧。这本书在我的手里根本不能发挥它应有的价值,我想赵爷爷知道后,也会同意的。”
胡力双手颤抖地接过,抚摸过封皮上暗淡的字迹,喃喃道:“林笑医案?竟然真的有?”他说着激动起来,“先祖的笔记中提过一个辰朝医者,就是叫林笑,对于她的医技,先祖只用了四个字概括,神乎其技。”
“小蓉丫头,这个太贵重了,我不敢看,你还是给我小说吧,让我只看几例病症就行了。”胡力站起身,把医案又塞到了希蓉手中。
希蓉错愕不已,想了想她无奈笑道:“胡老先生,正因为您能让它贵重起来,才更应该您看。我虽然看过了,除了拿它当小说素材来用,您就叫我去治病,我也不会啊。赵爷爷当初送给我的时候,也随意地就拿给我了,您就收下吧。”
希蓉看得出来,眼前这位老先生心怀仁义,且又是位杏林高手,这本书给他才不算埋没。
不想胡力却是红了眼圈,“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不如你一个小丫头啊。”
心中已经决定,待回去后,就把本家传下来的医案,连同丫头给的这本,一起捐到中医大学,以供大家一起研讨学习。
平静了下情绪,胡力才问道:“丫头口中的赵爷爷,想也是一位古医吧?不知道我能不能认识一下?”
“当然可以了”,希蓉说着,顿了顿,道:“您没事去和赵爷爷聊聊天可以,但是太多人就不好了。”
住在赵爷爷家那么长时间,她也了解赵爷爷两口的性格,根本不喜欢繁华喧嚣的。
胡力呵呵笑道:“这个自然。”
暗下却觉得这丫头说话有趣,恐怕还在委婉提醒他,不要把这本医案的出处公之于众吧。
胡力很快如痴如醉地捧着医案看去了,胡邦却凑到希蓉跟前,问道:“希蓉姐,盛世仁医你真不打算发表了?国内网友都快等出草了,好多人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给你刷道歉,然后呼吁你的盛世仁医问世。”
希蓉却不知道这个,之前倒是接到过好几个出版社的电话,就是要签合同出版仁医,没想到还有这件事。
不过她倒是真地不再打算公布盛世仁医。
“国内的小说现在不是百花齐放吗?”希蓉笑道:“怎么就单差这一本了?”
“是百花齐放,可是小野花很多,像仁医这样的牡丹国色,就很少了。”胡邦不着痕迹地拍马屁,“怎么样,希蓉姐姐,您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吧。”
他正说着,希蓉却被裴缙拉到了另一边。
“该去上课了”,他拍了拍她刚才被胡邦拉住的地方,然后便牵着她的手出去了。
“这个裴家主,也太小气了吧。”愣愣地看着那一对儿出了门,胡邦分外鄙视地说道。
王通过来拨了拨他的脑袋,“小邦子,等你有了未婚妻时,就知道了。走,别打扰你爷爷,伯父带你出去玩。”
胡邦暗想着以后自己就是有了妻子,也不会这么小气巴拉。
胡家祖孙在这里住了两天,知道马上就是皮特大学的迎新典礼时,胡邦非缠着爷爷等看过希蓉姐姐的节目再走。
胡力向来疼这个孙子,也想帮那小两口调理一下身体,没怎么犹豫也就答应了孙子的要求。
他特地给希蓉摸了摸脉,并给她配了几味药,同时还教给她几种药膳方子。
裴缙除了身上的枪伤还没好利索之外,有点伤神之症,他的问题倒不大。
希蓉却是有点麻烦,可能由于身体原因,她有宫寒之症,这对于以后受孕影响很大。
胡力也没有避讳地都同她说了,其他小麻烦,也都一并给她用药调理了起来。
希蓉听到自己受孕很困难的话,也重视了起来,一切依照胡老先生的要求行事。
虽然她现在不想生孩子,但不代表她以后不要啊。
说起来,她还是很希望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的。
裴缙见她这般听话地吃药,心中真是又欢喜又心疼。
看着她把二百毫升的苦药汁一气喝下去,裴缙抱着人就细细密密地吻了上去,直到把她口中的苦味舔舐干净,他才低声道:“辛苦你了,蓉蓉。”
希蓉推了推他的脑袋,有点黑线,怎么听这话,好像她已经怀孕了一样?
“等迎新典礼结束,你就回国吧。”她看着男人刀削般深刻的五官,见他听了这句话,眼神突变,就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或者,你可以让人跟着我。”
裴缙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后脑,说道:“我以后都不会让人跟着你,至于国内,我每个月都回去一次怎么样?”
想到裴父的那个电话,希蓉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万一裴氏在你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我不就成了罪人了?你可以每个月都过来看我一次啊。”
裴缙满眼宠溺地看着她,问道:“真地一个月只来看你一次就可以了?”
希蓉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便笑道:“可以啊,再说我天天去上学,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嗯,我没用?”裴缙若有所思道:“蓉蓉,你确定我没用?”
希蓉点头,然后就被他猛然抱起压到在床上,双唇很快就被他亲地又痒又麻。
“我有没有用?”他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声音低沉。
“裴缙你别胡闹了,伤口好不容易又长好。”希蓉尽力和他拉开距离,轻声说道。
“蓉蓉注意着不碰到就好了”,裴缙低笑,紧跟着就又吻了下来。
一阵猛烈的声息之后,希蓉生气的声音响起:“裴缙,你又没有带安全套。”
裴缙笑道:“宝贝,你忘了胡老先生的话了,咱们以后都不用安全套。”
“裴缙,你”,希蓉哽咽,“你简直太过份了。”
室内却响起了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蓉蓉,我的宝贝,这的确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我不该这么高兴的。”
希蓉听了,更觉得无话可说,唯有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几串牙印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