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雅不给他继续争执的机会,她很不容易才从自己手中的女子中挑选出谢芷这样的女子,日后操控起来毫不费力,又岂能轻易松口,她开口施压道:“王君!我楼兰王室如今只剩你这一支血脉,子嗣之事又迟迟未曾有什么起色,你让我如何安心,我前几日已经拆宫中术士算过,三日之后便是同房最好的日子,到时你二人便尽快同房吧!谢芷那边我会安排,王君无需忧心。”
蓝思阳本想开口反驳,但罗雅并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王君也知方才殿中之事,方才我回到房中便觉得头脑一阵子钻心般地痛,此刻便要休息了,王君没什么事的话便回去吧。”
蓝思阳见状,心中气恼,但又找不到正当理由反驳于她,只得转身离开了殿中。
那蓝思雪心中并无自己便也罢了,她开心便好,可这谢芷,自己是真的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来,更何况她心中已然有了想要托付之人。
可为何这世人都要同自己作对?
蓝思阳想着,只觉得头昏脑涨,满肚子烦躁却不知该向谁吐露,一路愤愤地回到殿中。
第二日,楼兰朝堂之上。
一个已然白发须臾的大臣侃侃而言着同中原经商所利之处,所列之点皆切中要害,蓝思阳听着,不由得频频点头。
忽然从群臣中走出来一人,示意自己有本要奏。
蓝思阳抬手应允,那人开口说道:“依臣看,方才所言之利处必然不假,但王君别忘了,那中原人可不能轻易信之!臣昨日可听闻,那厉王殿下竟然公然调戏咱们未来的娘娘!”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附和道:“臣也是如此想的,既然提到了谢芷姑娘,臣便也有一事要禀。”说着跪在了地上。
蓝思阳见他如此,心中感叹一句不妙。
那人顿了顿,继续开口道:“谢芷姑娘已然入宫多日了,王君你还并未将她收房,属实说不过去,我楼兰王室血脉本就稀疏,还请王君早作决断啊!”说着一个响头扑在了地上。
人群中又有几人走了出来,纷纷附和着,转眼间竟然跪了一地。
蓝思阳护额,这多半又是罗雅那个女人安排的!
虽说自己此刻是这楼兰的君王,但有时也十分的身不由己。
这子嗣之事,虽然是个人意愿,但身为君王,留下血脉也是分内之事。
蓝思阳无法推辞,虽然十分烦躁,但也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儿应允下来,于第三日同那谢芷完婚。
谢芷听到这消息,心中本就十分担忧,却又寻不到什么转机,此刻听到朝堂之上的事情,更加万念俱灰起来,将自己独自一人闭在宫中,竟然有了自我了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