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地一片静谧,篝火的余烬正随风四处飘散。
“亦如风,这么早让我起来,你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云舒咕哝着起身。从来没有听说过驱除蛊虫还需要规定时间的。
“既然你不相信就接着睡好了,本神医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亦如风臭屁地拍拍身上的长衫,作势欲走。
“亦如风,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云舒一溜烟地跑到亦如风面前,紧张兮兮地开口。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人呢!
“哼!难怪老头子常说,好人难为。现在我总算知道了,好心没好报哇。”亦如风得意地斜睇着云舒紧张兮兮的样子,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欠扁。
“说话这么毒,真是浪费了一副爹娘给你的好皮囊。”
云舒小小声地抱怨道。只是,她不知道,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被亦如风听在耳里。
“你嘀咕什么呢?”
亦如风暗自好笑,却硬是装出一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
“哦,没什么。神医大人,咱们开始吧。”
云舒暗自吐了吐舌头。还好,她小小的抱怨声没被那个“臭屁男”听见。要不,又该好好“安抚”了。
云舒可爱的小动作全被亦如风看在眼里。怎么办?他好像越来越喜欢逗她玩了。突然间发现,看着她毫不扭捏地或笑或怒或紧张的样子成了他最大的嗜好。
“对了,亦如风。昨天那个人渣呢?你有没有帮我活剥了他?”
突然,云舒再次想起赵骥那个畜生,不禁咬牙切齿地问。
她发现,在亦如风面前,她越来越不会隐瞒自己的真性情了。总是该笑就笑,该怒便怒。一点都没有想过“形象”问题。
是自己的这身装扮让自己下意识地认为自己不是丞相家的千金小姐,所以才不需要时刻保持所谓的“形象”问题吗?云舒迷惑了。
“那个人渣啊,被我放了点血,然后灰溜溜地逃跑了。”
亦如风毫不在意地说。
“什么?你居然把他放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好想活剥了他!”
云舒恨恨地说。她再次发现,眼前的“臭屁男”和赵骥一样,总是能够轻易惹起她隐藏在骨血里的暴力因子。
“老头子曾经说过,医生是救人性命的白衣天使,不是收割性命的恶魔。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轻易杀人。”
亦如风耸耸肩,难得认真地开口。
“而且,我已经从他身上得到了你所需要的东西。”
亦如风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再次飘散在空中。
“那是什么?”
云舒惊骇地问。
“那个混蛋的血。”
亦如风老老实实地回答。没办法,他也不想这么血腥。可是,她身上的蛊虫只有用那个混蛋的鲜血才能召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