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他一眼,夏慕清别过头越过他奔向不远处的死牢。
她清楚地看到,那里面,不停地有死人抬出来。
“姑娘,里面太过污秽,姑娘还是不要进去了。”在门口守卫的黑鹰卫见到是她,抬手便将她挡在外面。
“让开!”夏慕清眼睛眯起,看都不看那手臂,沉声说道。
“这……”那黑鹰卫看向秦云傲,见他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恭敬地退在一边。
牢房内一滩滩的血迹触目惊心,空气更加浑浊,夏慕清克制着不断翻涌的不适,捏紧双拳一步一步地往里走。
新儿,我来晚了么?
明亮的灯光照射在最里面的牢房,夏慕清一眼就见到了那抹鹅黄色的身影,小巧洁白的脸颊喷溅着艳红的血珠,新儿就象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了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夏慕清身子一晃,身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没有回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站直身子,一点一点坚定地将他的手掰开。
越过重重躯体,她来到新儿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身子,冰凉的温度令她的指尖颤了一颤。
呼吸几不可闻,夏慕清搭上新儿的手腕,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她不愿相信这个总是一脸笑容的女孩会这样死去。
有轻微的脉动顺着指腹传来,她手下一紧,回头跟身后的男人说道:“她还没死,快传御医。”
---------------------月的分割线--------------------------
清云殿。
夏慕清静静地侧坐在床沿,手中握着新儿冰冷的小手,这个总是叫她小姐的孩子,总是笑得眼睛弯弯的孩子,此刻安静地躺在床上,象是随时都会失去生命一样。
“小姐,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救我的。”
那双明亮的眼睛蕴含着怎样的信任,可是,她还是让她受了伤。
如果,新儿的运气没那么好,或是她晚到了一会,只怕新儿的命也就没了。
耳边还回响着御医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受到惊吓,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但性命暂时无忧。”
似乎有着犹豫,但头发花白的老御医还是接着说道:“不过,这姑娘的身子里似乎有毒,从脉象上看颇似一种久不见世的毒,但老夫行医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因此不敢确定,若不解此毒,只怕长期以往性命堪忧。”
夏慕清不知道新儿为什么会中此毒,是何人会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下手,但不管如何,她不会就此不管。
寝殿的门被轻轻打开,又合上。
有人走了进来,站在离她十步开外,她知道是谁。
缓缓地站起身,抬头,夏慕清看着这个黑色锦袍的男子,一股尖锐从心底蓦地升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的行动?”夏慕清压抑着波动的情绪沉声问道,只是声音已是不可掩盖的冰冷。
秦云傲静静地注视着她,眼底晦暗深沉,良久,轻轻地说道:“是。”
“那么,你在之前就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她的声音愈发冷冽。
“是。”
“为何要瞒我?为何骗我说要回军机大营处理事情?”夏慕清沉声质问,眼睛黝黑深不见底,“你就不怕我死在里面么?还是你认为,死了也好,终能了却你心中的疑虑?”
秦云傲薄唇紧抿,面容冷峻,默不作答。
夏慕清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冷然道:“其实,你一直就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
秦云傲沉默良久,垂下眼帘,缓缓说道:“我不能冒险。”
“不能冒险?”夏慕清真的很想笑,事实上她确实笑了出来。=====================================================================================================
让各种礼物来得更猛烈些吧。。。(某月狂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