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是个男孩,并不会被旁人占了便宜,若是面前的书生们不知趣,自作主张的请来大夫,雪鸢的身份以及身上的伤,可就瞒不住了。
本是万全的计划,可不知本该入局的容瑾言,跑到了哪里,眼前的掌柜,亦是有些古怪。
亲生女儿,不明原因的躺在他人床上,为女子清誉,不声张尚能理解,可脸上竟毫无担忧与焦急之色。
“掌柜的,在下有个疑问,本该在客房内歇息的容瑾言容公子,去了哪里?我们特意下山,就是为了向他请教,如今却连个人影都未见到,雪鸢姑娘却昏迷在此,身为弟弟,委实有点担忧瑾言哥哥的安全。”
语闭,掏出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将兄弟情谊,展现的淋漓尽致,隔壁屋内的容瑾言嘴角微抽,暗道某人做戏的功夫,长进了不少,堪称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
“一行人开了四间房,容公子自是想去哪间便到哪间,这不是店家该管的事,诸位若是没别的事,先离开这间屋子吧,让小女好好休息。”
语闭,掌柜起身,不管裹成蚕蛹的雪鸢,动作利落得放下床帘,转身张开双臂,似赶鸭子般,将四人撵了出去,隔壁屋偷听的二人,相视而笑,彼此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
云汐月双臂交叉抱胸,眉毛微挑,上下打量四人,片刻后眨了眨眼睛,眉眼弯弯的问道:
“瑾梧小公子,解释一下呗,大老远的跑下山,偷偷摸摸进入我的房间,到底所为何事?之前在禹都时,便暗戳戳的警告过你,不要偷窥女子闺房与私生活,看来你是屡教不改,待回了容府,定要与风伯母、容叔叔,好好的说一说。”
风评被害的容瑾梧,扭头看向其余三人,有的目瞪口呆,有的眉头紧锁,有的低头冥思,半信半疑的样子,气得他肺都要炸了。
“汐月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哦,在下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一心钻研学术,从未与女子有过多的接触。”
闻言,傻大个阿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露傻意,大嗓门的道:
“容兄,你怕是记错了,书院三成的女学子,与你有过接触,昨日不还与红芸姑娘,以花会友,比赛作诗嘛!”
容瑾梧眼睛微眯,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阿桐,咬牙切齿道:“阿桐,我谢谢你提醒我。”
阿桐害羞的挠了挠头,摆了摆手,乐呵呵的道:
“容兄,不客气,我就是记性比较好,你快和这位红衣姑娘解释解释,莫要让她继续误会下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容瑾梧似春天的孔雀,开屏彰显魅力,外加能言会道,哄得小女孩春心萌动,令一帮单身汉嫉妒不已,是以在书院内,私德一事,他的风评并不好,阿梧等人亦有所而闻。
再次懊悔带这帮猪队友来,容瑾梧强压翻白眼的冲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朝着云汐月作揖施礼,再次抬头,又恢复如沐春风的笑容,道:
“汐月姑娘,你我之间委实有太多的误会,容府一事,乃是下人来报,在下绝对没有私窥之意,今日之事,亦有别的原因。”
接着他将来意、过程、发现、结果等,似答卷子般,详细的罗列出来,成功被他忽悠住的三位书生以及掌柜,同意的点了点头,表示私闯客房的确只是一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