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施礼,寒暄一番后,容瑾言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瑾梧,不是哥哥说你,外面比不得容府,你还是收敛些为好,莫要给容家丢人。”
云汐月暗自观察某人的神色,眉头紧锁、眼角向下、眼神复杂、嘴角持平、右手紧握扇柄。
隐忍的姿态,令狐心情倍爽,来了个有话语权的人,对他进行暗戳戳的批评,他就吓得一声不吭。
容瑾言说完,未有人答话,颇有眼色的掌柜,早就找了个由头下了楼,气氛有些微妙,暗自观察几人神态的何昱,暗自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道:
“我们几人下山,初衷是向您请教,奈何中途发生太多的变故,才会造成现在的场面,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在门禁之前,回到书院,就先不打扰您了,若有机会,定要好好请教一番!”
语闭,见容瑾言微微点头,何昱便拽着容瑾梧的衣袖,悄咪咪向阿梧使了个眼色,待他有样学样,挽住阿桐,便快速下楼离开客栈。
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云汐月眉头微蹙,抿了抿嘴巴,道:“夫子,就这样放过,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未达到目的,自然会有人惩罚于他,再者他是容家子弟,其在外的一言一行,皆影响容府的脸面,待日后寻个由头,再做处罚亦不迟。”
语闭,走到阿水房间门口,推开门,命凌天去捉之前端菜的小厮,随后,回屋拿了药箱,领着云汐月进入屋内,查看雪鸢所种何毒。
“夫子,无需查看了,之前他面红耳赤、目光迷离、浑身发烫,铁定是传说中的……”云汐月扶着床栏,探着脑袋,看向昏睡的雪鸢,笑着说道。
‘浑身发烫’四字,令容瑾言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神色不明的盯着小狐狸,幽幽地道:
“汐月,你是如何断定他浑身发烫的?”
糟糕,一时兴奋,啥话都往外蹦,惹得某人打翻了醋坛子,杏仁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松开手,走到他身旁,张开双臂,将他搂住,晃着身子,撒娇卖萌道:
“夫子,你再这样下去,容府一年都不用买醋了,面色潮红,肆意翻滚,可不就是浑身发烫嘛,汐月向你保证,绝对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也就被他攥了下手腕,摸了一下他的脸,确认是否滚烫,事后给了他两棍子,权当还清了。
狐狸崽崽的‘谎话’,成功安慰到容瑾言,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手,随后从药箱中取出针包,捏着银针,伸手欲掀开被子,似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满眼写着兴奋与好奇的小狐狸。
“汐月,男女有别,你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闻言,云汐月抿着嘴唇,幽怨的盯着容瑾言,末了冷哼一声,后退几步,转过身去,嘟嘟囔囔道:
“哼,大醋缸子,不让看就不让看嘛,本狐才不好奇呢!”
她的嘟囔,容瑾言自是听到了,在哄生气的狐狸崽崽,与杜绝她与别的男子过多接触之间,果断选择前者,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今晚有得忙喽。
掀开被子,扯开雪鸢的衣领,待看到新旧鞭痕伤疤,眉头微蹙,指腹捻动几下银针,随后精准的扎到穴位之上,接连扎五针之后,床榻上平躺的人儿,睫毛微颤,似有醒来之势。
见银针点穴起到良好的解毒效果,容瑾言一鼓作气,撸开他的袖子,看见新旧抓痕,眉头微蹙,捻起银针,精准的扎到穴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