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汐月手捧鲜花,从远处小路而来时,就见容瑾言满脸通红,嘴唇微抿,深邃的眼眸,转来转去,始终不敢直视自己。
迈着小碎步,走到容海烁身旁,眼波流转,歪着脑袋,小声问道:
“三叔,俏夫子这是怎么了?”
始作俑者容海烁,爽朗的笑了几声,道:
“他呀,这是害羞了。”
俏夫子会害羞?
本狐不信!
云汐月朱唇轻启,正欲继续追问时,手腕却被某人握住。
“三叔,用罢晚膳,侄儿再去找你。”
语闭,牵着小狐狸的手,大步离开。
立在原地的容海烁,轻笑几声,双手背后,迈着欢快的步子,往落榻之处赶。
行走时,衣衫摇摆,小机灵鬼的狐狸崽,余光瞥见,半隐半现的牙印,猜测刚才发生了何事。
嘴角微微上翘,暗道本狐的佳作,越多人看到越好,并暗自决定,下一次啃咬的位置,要继续往上一点。
……
是夜,用罢晚膳,容瑾言独自一人,来到容海烁落榻之处。
“瑾言,关门窗做甚?有什么话不能为外人所听的,快过来坐,刚送来的毛尖,顶级的哦!”容海烁一边斟茶,一边如是说道。
想到一会要说的话,容瑾言就不自禁皱起了眉毛,深呼一口气,待情绪稍微平复后,落座。
“三叔,噬髓虫已除,收手吧!”
闻言,容海烁斟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抬头,神色不明的盯着侄儿,末了,轻笑一声,道:
“瑾言,三叔酷爱游山玩水,侍弄花草一事,你是知道的,喜好怎能就此收手?”
“三叔,你知道的,侄儿所言,不是指这件事!”
瞬间,容海烁没了斟茶的心思,双手垂在桌子,自嘲的笑了笑,道:
“瑾言,那你指的是?”
“以前,我从来没怀疑过三叔,可最近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你,您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看来今晚不是煮酒品茗,而是……摊牌兴师问罪的,瑾言,我若真想杀你,你也不会好好的在此坐着了。”
从他的嘴里,得到肯定答复,容瑾言悲痛不已,深邃的眼眸,莹着泪光,质问道:
“为什么?祥云阁的暗杀、容府内乱、鹤鹿书院下药、流云园等等,皆是你的手笔吧?”
容海烁靠着椅背,抬头望向屋顶,眼神空洞,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