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权失败,被赶到殷镇茶园的容海邢,一开始,日子还算安逸,每隔三日,踏着星辰,去向族叔请安,与堂兄弟们寒暄一番后,便会四处逛一逛,体察一番本土人文。
他知道,茶园里的下人、主子,在背地里议论自己,那又如何,就算没了家主的位子,手里还是攥着滔天的财富,外加有武艺傍身,是以,没人敢在他面前找不痛快。
这一切的美好,都因为一个女子的到来,而打破,其名为杏茵,长得颇像已故的兰儿,也就是容海邢的白月光,他的干妹妹。
杏茵,是容海诺外出经商,带回的孤女,本欲说给自己大儿子,作为侧室,哪料没几日的功夫,便捉奸在床。
撕碎的衣服,乱丟一地,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暧昧无比的红印,外加中年男子后背上的抓痕,可见二人昨夜战争的激烈程度。
儿媳妇被抢,哪还能忍,容海诺大步上前,抓住还在昏睡中的二人,一顿暴打,迷蒙着眼的容海邢,一时之间,还分不清发生了何事,用力一甩,将某人甩出三米之外。
屁股着地的容海诺,顿觉一股刺痛,自尾椎骨袭来,手掌拍地,似泼妇般,大声哭喊,不一会功夫,便引来无数人观看。
女孩子家脸皮薄,杏茵脑袋蒙在被子里,可微微露出的一片春光,引众人遐想连篇,昨夜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容海邢何时丢过这么大的脸,裹上碎步外袍,驱赶围观人群,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呜呜,我……我没脸活了,爹,娘,茵儿这就去寻你们。”
语闭,杏茵猛得掀开被子,跌跌撞撞下榻,莽着头,欲撞向石柱。
睡一个丫鬟,可以说是风流韵事,但闹出人命,那性子可就不一样了,容海邢将其拦腰抱起,对着她那酷似干妹妹的俊脸,恻隐之心,陡然启动,薄唇颤抖许久,道:
“杏茵,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梨花带雨的杏茵,目如死灰,冷笑一声,道:
“如何负责?我曾在爹娘坟前发过誓,此生绝不做妾,亦不可能是同房或是外室,容大老爷,麻烦你将我放下,是生是死,全凭……”
刚毅中带着一丝柔弱,外加濒临死亡的破碎感,令容海邢不由自主,想起了就连做梦,都求而不得的兰儿,心都化了的他,害怕失去再一次失去,连忙允诺道:
“杏茵,我娶你做正妻。”
不出一日的功夫,前任家主,要娶一位十几岁孤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殷镇,以容二爷爷为首的族亲们,为了家族荣誉,自是极力反对这门亲事。
奈何容海邢似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要娶,瞒着众人,在镇子上举行了婚礼,杏茵的名字,生辰八字,亦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族谱之中。
娶了酷似兰儿的杏茵,容海邢本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哪料……杏茵是披着绵羊皮的狼。
起初,杏茵对待容海邢颇好,吃穿住行,皆管得有条不紊,后来,靠着吹枕边风,掌握财政大权,野心慢慢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