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特供的饭菜里,皆喂了慢性毒药,渐渐地,容海邢的身子垮了下来,内力凝滞,一调动,心口疼得厉害,走几步路,就喘得不行,更别提床榻之欢了。
待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奴仆早已换成杏茵的心腹,某日,身子彻底垮了的他,瘫在床上,拽住杏茵衣袖,嘴歪眼斜,奋力说道: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何要如此对我?”
杏茵用力甩开袖子,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小腹,温柔的说道:
“老爷,你我夫妻一场,原以为能够比翼双飞,花好月圆,奈何……你的身子……唉,幸亏肚子里怀有容家的骨肉,您放心,在这诺大的茶园里,不止你这一个父亲疼他。”
似是想起什么,嗤笑一声,道:
“听闻,您的大公子,丧身无尽海,二公子断绝父子关系,正妻与你和离,带着贴身侍卫白锦行,闯荡江湖去了,来,喝下这碗汤药,明天……呵呵,你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毒妇人心,容海邢现在是体会到了,杏茵用着干妹妹的脸,做着各种阴险狡诈之事,他别过头去,不愿去喝毒药。
涂着鲜艳指甲的杏茵,捏住瘦削男子的下巴,强迫其与自己对视,掰开他的嘴,将加了料的补药,灌了进去。
良久,望着捂着脖子,疯狂咳嗽的中年男子,杏茵讥笑不止,掏出绣帕,细细擦拭手上水渍,末了,一边抚摸着嫩滑的脸蛋,一边阴恻恻的道:
“多美的一张脸啊,当初的交易,真的太划算了,容海邢,落得今日的下场,你谁都不要怪,因为……那是你咎由自取。”
语闭,起身掸了掸袖子,昂着头,迈着高傲的步子,款款离开,被褥尽湿的床榻上,容海邢嗷嗷的叫声,可惜……一个标准的音,都发不出来。
时间倒转杏茵来到茶园之前,风浅夏和云狂,在某个小镇游玩时,遇到卖身葬父的杏茵。
那时的她,头发毛躁躁的,衣服脏兮兮的,身子薄弱的很,脸上还有块大红胎记,倘若有路人,驻足在她的牌子前,便疯狂磕头,是以缕缕血迹,顺着破裂额头流下,那场面,别提有多恶心了。
偶然生了善心的风浅夏,打听到杏茵的父亲,是采茶时不小心摔倒,头撞石头而死,而茶园的主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容家。
忆起被赶到殷镇茶园的容海邢,风浅夏心中,陡然生出绝佳的报复计划,其与杏茵做了场交易。
给她银钱,让其葬了父亲,施法为其换了张酷似某人初恋的脸,教会她各种魅惑男人的手段,随后……拍拍屁股走人。
实践证明,杏茵不失其所望,不仅害得容海邢半身不遂,还挑拨容海诺父子之间的关系,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容海诺不赔钱,爹爹才会不治而死。
她的身子,第一次是交给了容海诺的大儿子,与其许下山盟海誓,没几天的功夫,便爬上容海邢的床,被容海诺一闹,此事人尽皆知,她亦借此,一脚踏入主子阶级。
可她却对大公子说,是容海诺下的药,还曾逼迫其委身于他,幸亏自己坚强,才没被其得逞,诸如此类的枕边风,吹着吹着,他就深信不疑了。
后来,大公子揭竿而起,斗败父亲,在爷爷的支持下,掌握茶园大权,而杏茵抚摸着肚子,她最后做的一件坏事,便是绝了容海诺一房的后,她要保证,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殷镇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