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蕴仪连忙往一边躲,不知怎的,她就偏不想承这份恩情,“池轩师兄严重了,瑾瑜也是我的朋友,帮她也是应该的。”
话音落,两人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开口,就这么对立站着,厅内满是寂静。
“师兄请坐吧。”白蕴仪抿了抿唇,抬手示意池轩坐下,待到池轩坐下后,她也跟着坐在了一旁。
“师妹此番下山可有什么收获?”池轩感觉有些别扭,他这个师妹,依着辈分是该喊自己一声师兄。
可平日里的做派,行事风格,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师妹。
不过想来也是,她毕竟是以后要掌管药王谷的下一任族长,若平日里太过好说话也不太好。
只是苦了师妹,原本应该肆意玩耍的年纪,却不得不被磨炼成如今这般。
这般不显山露水,事事都要做到最好,还要比寻常弟子更加苦心专研医术。
“并未有什么特别,师兄可是在谷中待得烦闷了?”白蕴仪坐得端正,双手置于身前,眼眸微转,不敢直直地看向池轩。
池轩听到这话却低低地笑出了声,看到白蕴仪不解地看向自己,摆了摆手解释道:“师妹这话倒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怎么听都不像是师妹能说出来的话,莫不是和瑾瑜待得太久,沾染上了她的脾性?”
白蕴仪神情一凝,心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又是洛瑾瑜,不管她说什么,师兄总能扯到洛瑾瑜身上去。
“师兄多想了,只是近段时间,父亲都没有让师兄下山,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白蕴仪面上恢复了清冷,别开眼没再看向池轩。
池轩微微一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上一句还好好的,这突然就转变了情绪?
“师妹说的是,是我想多了。”池轩笑了笑,也没太在意,端起身旁的茶杯小口地喝着。
白蕴仪本就是天之娇女,出身尊贵,聪慧不凡,能取得如今的成就,该是一身傲骨,满身傲气的。
可偏就遇到了这么两个专克自己的人!
前头有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拿她当回事的洛瑾瑜,每每说话从来都不顾及她的身份。
后面又有一个池轩,她百般费心,万般追随,他就像瞎了眼一般,一点都看不见。
最可气的是,自己苦苦得不到的师兄,居然还对洛瑾瑜生了情愫,这让她如何能忍?
白蕴仪越想越气,拧着眉头侧首看向池轩,“师兄这般记挂瑾瑜,莫不是对她生了什么不该生出的情意吧?”
她不想猜了,依着她的姿色才情,何苦要挂在一棵树上吊死,岂不是平白折煞了自己?
池轩一口茶含在嘴里,听到这话差点没把自己呛死过去,他捂着嘴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白蕴仪。
这话能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谁说出来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可若是从白蕴仪嘴里说出来,那真是哪哪儿都透着古怪。
“师妹这话从何说起,我.........咳咳咳........”
白蕴仪瞧着他这反应,只当是他被自己戳穿了心思,当即冷下了脸,连带着嗓音都不含任何情绪:“师兄可别忘了,她是流域国命定的皇后,不是你能肖想的。”
她就是想不明白,一个已经名花有主的人,何至于让他念念不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