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愤愤地剜了顾景行一眼,对方好整以暇地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那白玉瓷瓶往她面前一递,轻描淡写地道:
“还你。”
阎宁:……
我谢谢你!
谁想要你这个劳什子移动摄像头啊?!
可是当着一众日月山弟子和宗主、长老们的面她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拒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下。
“国师大人这瓷瓶是留影珠制成的吧?”云若月捋了捋胡子,现在国师大人亲自下场证实了阎宁的清白,留影珠的影像里甚至还爆出了自家女儿的丑闻,他只能率先转移话题,
“相传东海海底有一种鲛人贝,这样的贝千年可结一枚珍珠,在鲛人贝的珍珠里偶尔会出现一颗能记录所视景象的特殊珠子,就是留影珠。”
“正是,”顾景行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云若月,“所以我这戏月峰的丫头不是杀人凶手可以得到证实了吗?”
云若月忙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阎宁眨巴眨巴眼,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站出来替她解了围的居然会是这个假国师。
当然这个人十分卑鄙无耻地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也是事实。
看样子等回了戏月峰,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个烫手的白玉瓷瓶处理掉。
她这厢正在思考怎么才能摆脱顾景行的监视,就听那边假国师又漫不经心却又不容质疑地问了云若月一句,
“我身边丫头的事解决了,令爱指使旁人残害同门弟子的事,云宗主是否也应该给个交代?”
云若月登时冷汗直冒。
云欢闻言更是一哆嗦。
一张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
顾景行这话一说,瞬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身上。
刚才所有在场的弟子们也都听到了,天幕里的女弟子说是云欢指使让她们杀了阎宁。
而在这几名弟子无端惨死后,云欢又立马第一个跳出来冤枉阎宁是杀人凶手。
如此狠毒的做法,实在不像是一门宗主之女应该有的做派。
“不……不是我!”云欢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是她们自己看阎宁不顺眼想杀了她,又怕事后国师大人怪罪,所以才打着我的名头壮胆的!”
阎宁没想到云欢这么快就想到了说辞。
更没想到顾景行会特意提起此事。
毕竟他不惜冒充天玑的国师也要潜进日月山必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如果和宗主云若月交恶无疑会给他带来一定程度上的麻烦。
但是顾景行就是这么做了。
不留情面,没有余地的把云若月的爱女拉到了公众的视线里,时刻准备承受众人的口诛笔伐。
什么嘛……
阎宁撇了撇嘴。
搞得就好像他做这些……
是在为她出气一样。
“原是如此,”顾景行别有深意地看了云欢一眼,没有继续深入下去。
他提起这个话题本来就只是想要提点云欢一句不要做的太过,小哑巴确实不招人待见,但是好歹也挂着他顾景行贴身侍女的头衔,不是别人想算计就能算计的。
他这个想法出来的理所当然,连自己都被说服了,已经全然忘记了一开始把阎宁硬塞进宗门内斗赛就是为了借刀杀人,让阎宁被自己同门手足取了小命的初衷。
云若月见顾景行无意再深究,忙借坡下驴,训斥了自己女儿几句,警告她日后做事说话要当心,也算是做做样子给其他的围观弟子一个交代,然后安排了程长老追查三名弟子死因,和失踪的桑芷妍下落。
秘境里莫名其妙死人了,凶手又一点线索也没有,比赛自然不能继续进行下去,今天的初赛只能草草了事,等宗主和长老们商议后再另做打算。
闹剧终于收场。
聚在晨露谷等着参赛的一众弟子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阎宁也别了江枫,跟着顾景行一路无话地回了戏月峰。
临进入卧房分别前,她叫住了男人,扭捏了半天,吐出一句:“那什么,今天谢……谢谢了,谢谢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我解围。”
顾景行闻言明显一怔,他别开头,语气古怪地回道:“我是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受损,传出去叫别人说我的贴身侍女是个残害同门之徒,和你没关系。”
“我就知道是这样!”阎宁变脸如翻书。
她当然知道这个假国师不可能那么好心!刚才那么问他不过是为了起个话头,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正事!
思及此处,她狠狠地瞪了顾景行一眼,故意冷着嗓子问:“那在我身上放留影珠做的瓶子,时刻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事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顾景行:??
这小哑巴变脸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他不过就是客气一下,她就真不记得自己帮她解围的恩情了?
真是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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