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的脸一瞬间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她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连眼睛也不敢直视对方了,说起话来磕磕绊绊的:“客客客气什么,我这人一向乐乐于助人,大大家相识一场,应该的!”
然后在男人一脸坏笑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卧房,“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夭寿了!
阎宁倚在门板上想。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假国师有点撩人!
救命!
不会是那个冒牌货趁她不注意对她下了什么蛊吧?
闭上眼感觉心尖上仿佛有只小猫在轻轻地挠,有点痒,还有点躁。
陌生的情愫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阎宁前世今生两辈子加一起头一次……
心乱了。
——
很快一品堂有弟子来请人,说是为叶祁将军接风洗尘的晚宴已经备好了,请国师大人前去赴宴。
阎宁本来打算装聋,窝在房里不去凑这个热闹,可是又怕宴席上叶祁会发难,届时顾景行孤立无援,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好在一路上有一品堂的弟子跟着一起说说话,使她不用独自面对顾景行,两人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两人到了一品堂时,叶祁并上云若月外加三大长老已经到齐,就等着国师大人到了开宴了。
炼器峰的莫老头因为上次被骷髅洞一吓到现在也没缓过来,所以没能出席这个国师大人和银甲将军同时出席的历史性晚宴。
顾景行越过众人率先落座,目光环视周围一圈,袖袍一挥,吩咐道:“都坐吧,可以开宴了。”
国师大人发话了,负责传膳的外门女弟子们立马端着各式精致佳肴鱼贯似的入了进来。
阎宁规矩的候在顾景行身后,闻着菜香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臣来日月山之前,陛下对国师大人的安全甚是忧心,如今观国师大人气色上佳,想来远在盛京的陛下也可安心了。”叶祁抿了一口杯中酒,笑吟吟地打开了话匣子。
云若月在一旁赔笑:“早就听闻陛下对国师大人最为倚重,如今看来当真名不虚传。”
“自然,”叶祁别有深意地朝顾景行的方向瞟了一眼,“国师大人是天玑的护国柱石,只有大人平安,天玑才能无恙。”
顾景行淡紫色的眸子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严重了。”
“对了,”叶祁微微一笑转向一边的云若月,“在下来日月山之前,曾听闻贵宗里出了一位乾阶资质的天纵奇才,陛下对此事也是颇为关心,不知今日那位弟子可否在场?”
云若月面上的笑容一僵。
当日国师大人随手毁了万里阁至宝回梦玉,他事后也曾找弟子询问了一下,得知是国师大人身边的贴身婢女测出了乾阶资质,有弟子疑心她动了手脚,资质造假,国师大人才一怒之下才毁了那宝物。
当日在场的弟子们都说那日测资结果确实有异,他便没当成一回事,事后也没留心去证实。
毕竟乾阶资质可是万年难得一遇的传奇资质,哪有那么简单就能碰上。
还是在一个平日里负责买菜打杂的外门弟子身上?
只是如今银甲将军问起来,他倒有些不好回答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压根就没把那弟子没当一回事,转眼就给忘到脑后勺了吧?
他这头正范着难,一句话在肚子里翻来覆去调了好几个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青长老及时接了一句,“将军所提到的那位弟子今日也在场,正是国师大人身边的阎宁丫头。”
“哦?”叶祁一脸玩味地转头看向阎宁,目光里带着一丝惊喜,“原来竟是姑娘。”
他目光刚一扫过来,阎宁就头皮一麻,皮笑肉不笑地向他行了一礼,“见过将军”。
她是本能的不喜欢这位银甲将军。
毕竟是个活了一千多年依旧容颜不老的老妖精,自带一股子虚幻缥缈的感觉,让人摸不清也猜不透。
“活的长就是好啊,”叶祁笑眯眯地感叹,“在下不才,细算算也活了有一千多个年头了,不想竟有今日这劳乾阶资质的修者帮忙烧洗澡水的奇遇,真是死也无憾了。”
阎宁:??
你变态吧!
聊天就聊天,提什么烧洗澡水啊?
难不成是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洗澡水了?
果然他这令人浮想联翩的胡话一出,周围顿时传来了低低的议论声,就连阎宁身前的假国师散发出的气压也瞬间低下去许多。
玄衣白发的男人虽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甚至从始至终除了偶尔品菜就没多动过一下,可是阎宁就是本能地感觉到他不高兴了。
她忍不住咬咬牙,暗中翻了叶祁一眼,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将军严重了。”
叶祁对她的敌意视而不见,甚至还歪头朝她笑了一下。
这个男人许是活的时间太长了,一千年的岁月里大抵有九百年都用在了磨炼嘴皮子上,所以话格外的多。
“说来臣孤身来到日月山,身边还没个可以服侍的人,若是能得个阎宁姑娘这样的贴身丫头,倒是能省去臣不少烦恼。”他轻摇折扇看向主位的顾景行,
“不知国师大人肯不肯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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