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她还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了!白水心半眯着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某人,脚尖轻点,几个闪身便消失在树林里。
清脆的鸟鸣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动听,微风吹拂过林间,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宗政季云不看那抹离去的身影,长长的睫毛微微触动,覆盖住他黝黑如夜的眸子。时间似乎就在此刻停止了般,仿佛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随着微风飘远而去。
“你又回来做什么?”宗政季云闭着的眼眸不睁,略显苍白的薄唇轻启,微风拂过地面,几片枯死的树叶被风带起,粘上他墨黑的青丝。
她若不会来,凭陈伯的能力应该会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找到他,可是如今,他只怕要提前毒发了。
正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的白水心没好气的白了宗政季云一眼,几步走到他跟前,动手解起他腰间的嫩绿色腰带。
“你想做什么?”宗政季云猛的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低头认真解着腰带的某人。心微微一悸,那股压抑着的躁动开始不安起来。
白水心再次没好气的白了宗政季云一眼,扬了扬手中的腰带,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只见白水心腰间没了腰带的束缚,整件外衣松松的套在她瘦小的身子上,因为她弯身的弧度,他正好看见了她雪白的里衣。
宗政季云面色一僵,移开目光,侧过头看向满地的树叶。
“你刚刚看见什么了?”白水心惊呼一声,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衣衫,还好没有春光外露,不然她亏大了。
见某人已经自觉的转过脸,不再看她,她嘀咕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根本没有注意到宗政季云的尴尬,她自顾自的系好腰带,整理好裙摆,站起身欲再次离去之时,忽然想起什么,移动的脚步立即停顿下来。
她怎么忘记了?这云世子据说先天不足,生下来便下肢瘫痪,不能像正常人般行走,如果她真将他扔在这荒山野岭,他会不会被野狼叼走?想着这么俊美的人被野狼拆骨下肚,她又有些不忍心起来。
哎!她这心软的毛病何时改掉就好了!她暗自嫌弃了一番,转身回来,一运劲将宗政季云给提了起来,横抱在怀中,警告道,“你若乱动,掉下去我可不负责!”说着,她足尖轻点踏着树尖飘飞起来。
“没人勉强你救我!”宗政季云人倒是没动,可这轻飘飘的话语怎么听怎么气人。
“没事,我这人向来心善。我就当救了只可怜的小狗。”白水心更加轻飘飘的道。
语毕,一双冷飕飕的眼刀射来,宗政季云倒是不说话了,可那对冷硬的目光似生了根似的长在了白水心的脸上,害得白水心以为自己的面颊都快冻僵了,明日要是生了冻疮怎么办?
不行,赶紧将人丢进樽亲王府闪人才是王道。
白水心加快步伐,很快便来到樽亲王府门口,她玉腿一抬,一脚才刚踹开王府大门,一位娇美如花的年轻少女险险地闪过门框的碰撞,一脸惊魂未定的呆站在一旁,待看清白水心怀抱之人时,不由惊呼一声,“世子!”
唤得白水心的心都酥麻起来。
我还软柿子呢!白水心暗自嘀咕一声,抬步走进王府,不耐烦的冲美女道,“房间!”
“啊?”娇美如花的女子一脸疑惑的看着白水心,目光楚楚,茫然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意。
“他的房间在哪?”她不火爆,不火爆……哎呀呀,她收敛了三十几年的火爆脾气怎么一遇上他就收敛不起来了呢?白水心冷着脸,目光似能瞬间喷出火花来。
女子见状,立即垂下眼帘,口吃的道,“在……在……姑娘,请随我来?”
“不必!香玉,陈伯可是寻我去了?”宗政季云虽然被白水心打横抱在怀中,可他却一点自觉都没有,说话依旧冷傲清高。
“嗯。世子,大家都很担心您,您头上的伤是……”香玉巧声软语地回着话呢,却见宗政季云额头上有一处凝固的伤口,伤口因为药粉的关系变成暗黑色。她不由心口一紧,担忧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便立即被白水心喷火的目光给瞪了回去,怯怯的看了宗政季云一眼,眼眶里含着泪花,委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