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无关紧要的事,若不是有关她的安危,他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她面前的。
“北穆有人传言你拥有一张藏宝图,那里的财富可以倾覆天下,并能将天下纳为囊中之物。”漠北看了白水心一眼,见她唇角微微上扬,却是明艳动人的笑了。
“哦?什么人放出的消息?”白水心问道。
“属下正在查证。但北燕似乎已经派人来到圣沄,属下在跟来的路上被他使计甩掉了。所以前来告诉主子,万事需小心,且留心陌生人的靠近。”漠北虽然这么说着,但似乎并不担心白水心应付不了。目光依旧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消息从何而来?”白水心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个前去北穆经商的商人喝醉酒时放出的胡话,可是却有人信了。如果再传到圣朝,甚至整个江湖,白家必遭大难。”漠北道。
“商人从何而来?”白水心道。
“南疆。”
藏宝图、南疆、北穆、她?这几者之间并无太大关联,但却是有人对她动了心思。想要除去她,那对谁最有利呢?
“能堵住这个流言的,也只有流言,或者更大的混乱。你懂我的意思吗?”白水心轻浅的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属下明白。”漠北微微弯了弯腰,脚尖轻点,很快消失在白水心的视野内。
白水心步履轻缓的回到白家,这脚还未踏进白家大门,便被正要出门的白子渊给拦了个正着。
“心儿,这些天你去哪了?”疼爱自己的人多是件好事,但有时候也未必,就如此时。
白水心抬手抚了抚额头,瞥见他身后跟着出来的白文宣,收起面上略显不耐烦的表情,笑道,“大哥,三哥。这么巧啊!这是要去哪?”
“找你啊!”白子渊对着白水心翻了个白眼,似乎很不满她不声不响的离开家三日之久,语气也不怎么好。
“心儿,你回来了。爹娘正在秋水阁等你。”白文宣语气虽温和,但面上表情却不怎么好。
“哦。”白水心乖乖的道。
来到秋水阁,只见君兰及白孟浩二人端坐在花园里的亭子里,似乎知道她今日要回来,等了她好半响的样子。
“爹,娘。”白水心弱弱的叫了一声,他们爱怎么训斥就怎么训斥,反正她当做没听见就好了。
本来以为父母及哥哥是因为她在樽亲王府呆了三日未回而要训斥她不在乎女儿家的名声,怎知……
“心儿,你觉得云世子如何?”白孟浩忽然开口问道,却不是严厉的训斥,而是试探性的询问。
“啊?”白水心有些懵,茫然的求助于君兰。
“这孩子,你都不顾女儿家的清誉替他逼毒疗伤,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三天,难道你要刻意隐瞒你二人之事不成?”君兰唇角含笑的道。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是。”白水心立即明白白孟浩话中的意思,只怕他二人以为她自三岁那年被宗政季云救了后就喜欢上他了。这是天大的误解啊!她必须解释清楚。
“最好不是!”白子渊的声音有些酸溜溜的,心里暗自气着。他同她呆在一起十年,以为亲密无间,不仅是兄妹,更是知己好友,但却从未想着有一天她会有自己的喜欢的人。那种感觉就像自己一人被遗留在了一片孤舟上,从此只能一人独自前行。他要如何习惯?
“孟浩,心儿这是害羞呢。想当年我还不是对你……我们就不要逼问她了。”君兰冲白孟浩笑道,只见白孟浩连连点头,似乎很满意宗政季云做他的女婿。
白文宣也面露微笑,拍了拍白水心的肩膀道,“心儿,你终于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不是这样的……”白水心还想解释什么,却被君兰打断道,“好了,为娘知道你的心思。这种事要云世子主动提亲才好,你还是先回自己的院子等着他的到来吧!”
白水心忽然明白为什么宗政季云要亲自登门致谢了。
哎!她无语的叹息一声,她这是有口难言,越解释越不清楚,她无奈的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后来的几天,君兰与白孟浩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宗政季云,害得白水心虽然见不到宗政季云的人,但每天都能听见他的名字,就连梦里都出现了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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