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白府。白水心吩咐下人将糕点送去给两个小家伙,又叫春熙先回微雨阁冰敷脸上的红肿,自己则回到书房写了张方子,叫下人按照方子上列出的药材将药抓来。
如此忙碌一番,白水心妥善处理好春熙脸上的淤肿,吩咐她这几日要按时服用汤药及用药敷脸,并让她好好休息,这几日就不用她在身旁侍候等等。
晚饭十分又将今日在福禄楼买下的一对玉佩送给了逸飞及冰雨,两个小家伙很喜欢,戴着也很好看。
白子渊直夸白水心好眼光,白文宣也如此说。两个小家伙自是谢了她及白子渊一番。
席间她又陪家人闲聊了几句,这才回到微雨阁,沐浴更衣洗净一天的疲惫,一夜安眠。
大年除夕夜,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气氛好不热闹。
今年白水心回府,白孟浩高兴,年夜饭摆在了院子了,将府内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用饭。
院子里摆下十桌酒席,主仆同乐,欢笑声不断。
席间大家都略微喝了几口酒,也不至大醉,都等着守岁呢!
白孟浩在大家酒足饭饱之余又给下人每人发了些碎银子,算得上是古代的红包了。
白水心在一旁笑望着,独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心里不免有些小小失落起来,这团圆夜独独少了二哥,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十年未见,不知道他如今是何模样?如今她虚岁十四,二哥也过了及冠之年,心里可有了喜欢之人?
想到此,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颈项间的项链,饮尽杯中美酒,笑容淡淡的,扫去心中的那抹不自在。
“心儿,春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白子渊靠近白水心坐下。这些天,他一直忙着接手西凉商铺的事情,无暇顾及她,今日见春熙脸上有少许淤青,不免有些好奇。
白水心侧目斜视了他一眼,道,“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白子渊浅浅一笑,她竟不愿多提便不是什么大事,竟然她自己能处理好,他也不多问。便玩转着手中的酒杯道,“心儿,元宵过后我就要去西凉打理商铺之事,你可要记得想我!”
“嗯。”白水心没心没肺的点了点头,不以为然。
白子渊欲言又止的叹息一声,独自喝起闷酒起来。和这个妹妹腻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如今忽然要独自出远门,心里哪里舍得。可是某只很没良心的丫头却很舍得,连半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不舍了。
“独自在外多加小心。”过了很久,白水心才淡淡的飘来这么一句。
“姑姑,陪心雨一起放烟火吧!爹爹说放完炮竹后可以在后面空旷的院子里放烟花哦。”心雨的小手拽上了白水心的手,拉着她就往后面院子走。
白水心回头看了眼白子渊,道,“三哥,一起去吧!每年都是你陪着我放烟花,今年小妹陪你,如何?”
“好!”白子渊放下手中酒杯,笑着起身跟了过去。刚刚还有些郁闷的心情,因为白水心的那句‘独自在外多加小心’而开怀不少。那丫头虽然大大咧咧的,对亲人却是极其依赖的和爱护的。
铺天盖地的炮竹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夹杂着人们的尖叫声,欢呼声。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大家都希望辞旧迎新,迎来好的开始。
白水心守岁守到三更天的时候实在顶不住,侧头靠在白子渊的肩头上睡着了。白子渊暖暖一笑,抬头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弟,这小丫头从小就爱粘着你,又同你在天若宫生活了十年,感情自是深厚些,我这个做大哥的看在眼里,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起来。”白文宣从房里取来一件披风,披在白水心身上。
“大哥又何必妒忌?在心儿的心里,我和你同样重要。只是,大哥不是有大嫂了吗?她若像小时候那般粘着你,大嫂可是会吃醋的哦!”白子渊打趣道。
“呵呵!如今她已快到及笄之年,可不比儿时。”白文宣深深的看了眼睡着的白水心,“爹娘已经回房休息了。你也送她回房休息吧!这里有我和瑜儿守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