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景然晚上出府去了大牢询问许桓,许桓对此不感意外,“丞相大人怎么来这里看我这个老丈人了。”
“许桓,你不配。”
“许清念是叛军之女,这样我们百姓眼中清清白白的丞相大人也能接受吗?”许桓的语气肯定,加之一副事实如此的表情可以骗过旁人,却唯独骗不了谢景然。
“阿念的身份自是清清白白,你若嘴牢些今日也不必受这些苦。”
他坐在木椅上看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烧红的铁块“次啦”的放在脑门上,顿时冒出烟来,还带着一股烤肉味。
当铁块被重新放回火里时,许桓自以为逃过一劫,殊不知这才是开始。
塞上了嘴,那凄惨的叫声也不至于打扰到牢里的其它罪犯。
许桓无力的趴在地上,双腿双手也被生生折断。
“本相若要你死容易的很,许大人,来日方长。”
许桓被人直接丢回了牢内,那表情嫌弃极了,像是碰上了脏东西恨不得甩掉。
“呸,晦气。”
谢景然底下找人的速度快,第二日一早当年给余氏接生的稳婆便被提溜着到了丞相府。
这个稳婆见了人也立马招了。
“两位贵人哟,当时许家夫人生出个死婴来,碰上叛军入京,许家夫人又是在庙里生的,我在附近草丛捡到了个女婴,便瞒着众人来了个偷梁换柱。做了这事我也怕的要死,每每要说可又担心自己的性命。”
这个稳婆只求着贵人饶她一命。
她的命,没人稀罕。
叛军入京有过一段时间的动荡,加之过了这十多年,想查出许清念亲生父母是何人果真是难。
“夫君,别查了吧,我怕又是一个悲剧。”
越往里,越害怕。
“阿念。”
“我没事,查到这里已经够了,真的!”
七月底的天已有些泛亮。
“夫君,最近是不是不安全了?”
她即便是在府内不出门都能感受到不安,府内嘴碎的丫头谈论是她也听了不少。
“我听说藩王……”
谢景然揉了揉她的脑袋,“阿念最近是太紧张了,上京城哪里会不安全,别胡思乱想了,我请了戏班子待会我们一起去戏台看戏。”
“嗯。”
许桓被问斩那日听说住在城西的那娘仨不见了,也有人说在刑场看见三人混在人群中了。
三人的行踪像是凭空消失了,许是离开上京城找了个安稳的地方生活。
远在封地的几个藩王总于按耐不住了,在初冬时联合起来反了,他们不仅有足够的武器草粮,也还有足够的士兵。
若按他们如今的势头,想要攻到上京城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