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的事情闹得大,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也在纠论此事,许桓更是拉了一批人下马,而朝堂之上包括老皇帝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来。
皇城内外的守卫较以往而言多了整整一倍。
谢景然这几日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如今远封偏远地区的几个藩王正蠢蠢欲动,有造反的势头,若不做准备怕是到时候会是一场硬仗。
这天下了早朝,谢景然还未回府,许清涵来了,并且扬言要见许清念,被府内婆子引到客房,急忙去禀了许清念。
“夫人,许二小姐来了。”
再见到许清涵她早已不复之前那般傲气,不过眼中的嫉妒却是更盛了。
自从许家被抄家后,她们娘仨也不是会省钱的主,如今更是过上了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许清涵的手如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肉茧子。
许清涵见着许清念来了,自嘲道,“想不到你还愿意来见我。”
许清念命人上了茶便开口询问,“我若不来见你,你出了府该胡说了。”
许清涵拽了拽有些褪色的裙子,轻笑道,“你怎知我会胡说,我今日来找你只是为了说出尘封十几年的秘密而已,还是有关你的。”
许清念道,“我倒不知道我身上会尘封什么秘密。”
许清涵扯着一遍嘴角笑了,眼里带着嘲讽,“今日我还特意去看了父亲,父亲也承认了。许清念,你并不是我许家的女儿,还不知道是那里捡来的身份……”
“啪”
许清涵被阿南一巴掌掀翻在地,“休得胡言。”
许清涵捂着脸站了起来,瞧着阿浅阿南两人护着她,止住了脚步,“许清念,我说的并非假话,你从一个掌上明珠变成一个灰土里的石子,这个感受你不是最熟悉么?”
目光触及那双腿,毫不客气的嘲讽,“你这双废腿就是为此付出的代价!”
许清涵直接被塞了嘴丢出府外,她倒是顽固,硬是将一坨纸塞到门口守卫手里,并嘱咐交给许清念。
那张纸盖了许桓的私印,显然是与人通信的内容,上面清楚的写着“许清念非我亲生”。
许清念拽紧纸张的手松开了,任由纸张飘落在地,看着头顶的木梁她开始头晕了起来,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一众人,张妈妈捡起地上的纸一看,那行醒目的大字着实让人吃惊。
“夫人,夫人。”
而如今皇城内外已经有人在宣扬许清念并非许桓亲生之女,更有甚者说其是叛军之女,该杀。
十六年前有支叛军冲入上京城,杀进皇城,不过被直接拿下。
如今时间对的上,更多人相信许清念是叛军之女的谣传了。
“夫君。”许清念醒来的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谢景然,她直接抱着他的腰扑在他怀里哭起来了。
当事情被揭穿,那般血淋淋。
十几年的过往全都因为无血缘关系。
这也能解释为何当年见着她被压房梁底下不救她,回府后也不给她请什么大夫,只是随便给药抹了抹,态度变成了极度厌恶。
“阿念,我在。”
“夫君那封信呢?”哭了一场过后,声音都十分哑。
谢景然道,“阿念,我们先洗脸敷眼睛好不好,不然明日一早眼睛该肿了。”
许清念如今纠结的都是那封信,“夫君,我究竟是谁?既然不是许府的许大小姐,那么我的生父母又在哪里。”
“阿念,我会派人将此事查清楚,先听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