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玄。”卢琛儿挣扎着环住他的脖颈,看着眼前这张因为自己受伤而焦急万分的颜,她笑了,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最初,也不过只想寻个灯,本以为只有半年光景,却没成想,与他度过了不怎么平凡的一年。
就算是如今和离,却也难以放下他的所有,听到他有危险,她似乎总是大脑一片空白,不顾一切的冲上前。
他总怨她帮不上忙,是个拖油瓶,可每次,他总是默默的在身后做她最有利的后备军。
“马清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声音轻柔,马清玄连忙回应,“你说。”
“你真的从来没有和别的女子寻鱼水之欢吗?”
这问题,似乎听上去有点好笑,但这确实是一直以来压在卢琛儿心里的一个结。
齐福不止一次说过,马清玄从来没有真的动心,更没有触碰过那些女子半分,可是,她总是当个开解的话来听。
但是如今看到眼前这双因心疼自己而变的黎红的眸子,她突然间,想知道了。
“从未有过!”马清玄一字一句,很是郑重,这是他第一百零一次,痛恨自己当初做出的那些事情,他曾经只为了保命,却根本没给未来的自己活路。
他只希望,怀里的少女能信任他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
“好。”卢琛儿点点头,一双眸子竟泛起了点点星光,“你说的,我都信。”
“琛儿,我当初只是为了让大夫人放松戒备,你知道的……”
话未说完,湿热轻啄上了他的脸颊,马清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那软香如玉离开,他才回过神。
她刚刚……吻了他。
“抱歉哦。”卢琛儿像是在认错一般,“马清玄,我可能无法陪你走接下来的路……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放下仇恨,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要再纠结了……我想,伯母在天有灵,也是希望你活的快乐的。”
“什么叫……不陪我走下去?”马清玄失控般的揽紧了她,那双手力气倍增,恨不得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前辈肯定有办法,琛儿,你不要这样……”
“等你好起来,好起来我们成亲好不好,我这次,办一个更隆重的仪式,办一个独一无二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卢琛儿知道他误会了,想要解释,却听他道,“我知道。”
“你知道?”
“你还在为我之前的态度生气,我知道,等你好起来,就揍我一顿。”
“你知道个der……”
她要去寻图腾,凑灯回家,压根就跟那个态度和什么无关……就算是喜欢,也不能走到最后,倒不如就着这次和离,分开,也省的越扯越乱。
罗门赵家
赵靖拿着一颗药丸走进厢房,递给马清玄道:“又是寒毒,我只能拖延时间,把这个给她喂下去,切忌不能让她睡着。”
“好。”马清玄慌里慌张的端了碗水,转身又问,“那,那这个毒……”
“得找山初。”赵靖怅然的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让我进宫?”
“进宫作甚?”眼下宫里风起云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得去帮着山初啊。”赵靖道,“把你令牌给我,山初会法,我会暗器和药,得帮帮他,才能治的了那国师啊。”
赵靖早就听闻那国师在宴会上杀了刑部尚书,他当下就认定此人功法不浅。
马清玄扯下大理寺令牌,赵靖便带了几个人匆匆的赶去了宫内。
宫内
天空一片昏黄,周围的狂风涌起旋涡,本以为国师和道长斗法,这宫人嫔妃自是应该躲得远远的。
没成想,等到赵靖带人杀过去的时候,却见一群宫女太监围着嫔妃和皇帝,宛如看戏一般的搭了个临时仪仗。
那皇帝也不着急,坐在龙椅上转着手中的串珠,更荒唐的,是那身旁的小太监,还在给他捶着腰。
这这这,不是说国师很受宠,皇帝很……很礼重的吗?
赵靖上前报备了一番,本以为皇帝会龙颜大怒,可谁知,皇帝听闻他是罗门传承,而且是要来帮那道长一同钳制国师的,竟然龙颜大悦,连忙催他上前加入那场决斗。
赵靖一度以为,这皇帝是在前头埋伏了什么玩意儿,就等他上前,一下子把他歼灭。
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屋檐,山初还在拼死拼活的和那白幡斗争。
赵靖从怀里取出一串摇铃,又摸摸索索的掏了一堆旋镖,他命令手底下的人站成了个六边形队伍,忽的将旋镖扔出去,分到了他们的手上。
下一刻,赵靖竟也飞身上了屋檐,那轻功一点也不亚于当世高手,那群嫔妃见了,皆大惊,满脸喜悦的用手帕捂着嘴笑。
国师最重要的武丨器便是那个神不神,鬼不鬼的白幡,山初的拂尘与他斗了十个来回有余,却也只能被他的旋转之力隔绝在外。
赵靖站在一旁,也不慌,手里的摇铃一扯,那白幡竟然莫名其妙的转的慢了下来。
那国师见来了个帮手,顿时呲牙咧嘴起来,他与山初只能打个平手,但他并不认识赵靖,甚至以为是个不知死活的凡人。
他呲牙咧嘴的扑向赵靖,企图先将山初的帮手除掉,待他拿着白幡扑过来的时候,早已镇守在底下的六个人,稳准狠的飞了六个旋镖。
白幡被毁,拦腰折断,那国师一双手变得苍老无比,容颜也慢慢消逝。
他惊恐大叫,抬腿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