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子摇着头说道:“这孩子是造了什么孽能遇到这么对父母。”
姑姑看见木鱼恢复如常,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木鱼也不再吃了,在哪儿直打嗝儿,袁觉忙给木鱼倒水,顺气儿。
姑姑拿出小手镯和小银锁放在桌子上推给袁觉说道:“这是给孩子的。”
袁觉看到这精致小巧的物件,惊叹道:“这也太漂亮了,谢谢姑姑。”
姑姑说道:“要说谢,铁磨也要谢的,这是铁磨制作的。”
袁觉说道:“真的吗?铁磨那个大老粗还会打造出这么精细的物件呢?”
画亦说道:“铁磨就是看着糙,其实心很细。”
离尘子看着画亦有些吃味儿地说道:“甭说学名,什么心细就是小心眼儿,你忘了他吃味儿你去找他老婆做菜了?”
画亦说道:“这能一样吗?两码事。”
离尘子说道:“反正你以后少去他(她)们的农谷。你以后想吃什么菜,我给你做。”
画亦微皱着眉说道:“你会做?”
离尘子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我去跟凤微学。”
袁觉忍不住笑了说道:“那完了,铁磨的那颗时不时栓塞的心可就彻底堵死了。”
离尘子说道:“我就去给他添堵去,堵死他。谁让他给画画甩脸子。”
画亦知道离尘子像个孩子,想一出是一出,他怕离尘子真的去,铁磨忍不住吃飞醋的那个小心眼儿,凤微忍不住地暴揍铁磨,那种鸡飞狗跳的场景他都不敢想象。
画亦一扯离尘子的衣袖说道:“你别胡闹,凤微就烦铁磨的小心眼儿,你别去添乱去。”
离尘子去握画亦扯着他衣袖的手,被画亦一巴掌拍开。离尘子摸着被画亦拍疼的手,一脸委屈的看着画亦,画亦扭过头不理他。
离尘子转了转眼睛,他决定真的去跟凤微学做菜,虽然画亦更有厨艺这方面的天赋,但画亦不喜炒菜时的油烟。那就自己去学,把画画养的白白胖胖的。他也要让铁磨为自己给画画甩的脸子付出代价,好好让他糟心一回。
姑姑颇为无奈地说道:“你们就放过铁磨吧,每次都带着伤跑来我这里告状,看着很是委屈,怪可怜的。”
木鱼说道:“姑姑,你那里是唯一一处凤微不会追过去揍他的地方也是唯一能治他满脸伤的地方,他可不次次都往你那里跑。”
袁觉说道:“他有胆子吃醋,怎么就没胆子挨揍呐?”
木鱼说道:“他吃醋是本能,逃跑也是本能。”
离尘子说道:“换谁都得跑,凤微那娘们儿手是真黑,打起铁磨就和有奖励似的,那大巴掌轮的和风火轮似的。”
木鱼对离尘子说道:“我支持你去,争取让铁磨去姑姑那里嚎啕大哭。”
袁觉说道:“想想那场景,很让人期待。”
画亦叹道:“铁磨的痛苦倒成了你们的乐子。”
姑姑看着几个像没长大的孩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姑姑站起身刚想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画亦,你让我给你做的外衫,你有空去试一试,我怎么觉得有些大啊,我看看需不需要改一下。”
画亦忙走到姑姑身旁说道:“不需要改,大点舒服。我跟你去拿。”
离尘子看画亦要走,也跟上去说道:“画画,我也跟你去。”
画亦头都不回地说道:“看家。”
离尘子先是一愣随后就好像脑袋里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烟花,画亦跟他说看家,家!他们的家,画亦把他当做一家人了!离尘子兴奋的脸都红了,
他声音都打着颤说道:“好,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待画亦和姑姑走远,离尘子回身本来想抱木鱼,但看到木鱼那太过突出的身体状况,怕伤到木鱼,也怕袁觉跟他拼命,所以扑向袁觉,激动的抱着袁觉又拍又打。
离尘子嚷嚷道:“他接受我了,你听见了吗?让我看家,画画把我当一家人了。我苦尽甘来了!拨云见日了!”
袁觉一把推开他,离尘子收获到两道鄙视的目光。
袁觉说道:“想什么呢?你怎么怎么美怎么想呢?知道什么玩意儿看家吗?狗,狗看家。”
离尘子被袁觉说的直接傻眼,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还能这么理解吗?
木鱼说道:“谁说只有狗能看家,人也能看家,仆人。其实你也没理解错,不管是狗,仆人也算是家里的一员。”
离尘子一脸的欣喜慢慢退却,离尘子感到刚才那个炸开的绚丽烟花直接把他的脑袋给烧了,只剩下焦糊的味道,但他不相信,感觉木鱼和袁觉两个人满满的都是阴谋。
离尘子黑着脸指着两个人说道:“你们……你们这对缺德夫妻,桶我刀子让你们心情愉悦是吗?”
木鱼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还行吧,看着你糟心就莫名舒心。”
袁觉说道:“是你不清醒,我们扎你一刀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别自己个在那儿杜撰。自己哄着自己玩儿,玩儿的还挺嗨。”
离尘子嘟囔着道:“让人清醒有很多方法,用得着扎刀吗?”
袁觉说道:“为了让你清醒的彻底。”
离尘子不是很相信这对缺德夫妻,他觉得画亦在给他一些信息,是接受他的信息。
他看着两个人说道:“凭什么说我在杜撰,我怎么觉得你们才是在胡说八道呢?”
袁觉说道:“那你可以不要命地逾越一下试试,看会不会被打成猪头后扔出花谷。再说,你有木鱼和画亦认识的时间长?你有木鱼和画亦相处的时间久?这点我也非常嫉妒,所以你有木鱼了解画亦吗?”
离尘子看着木鱼,木鱼也看着他,木鱼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就是他离尘子在白日做梦,没戏。离尘子的心越来越沉,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离尘子说道:“那个,如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我道歉,你们能不能不糊弄我?你们不帮我,也别这么玩儿命的打击我啊。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告诉你们,我可心窄,我要是喝了药跳了河上了吊,你们可算是滥杀无辜。”
木鱼说道:“我有能让你死的透透的特效药。咱们河谷最不缺你想寻死的水源,江河湖海随你选,个个保你沉底儿。上吊就更简单了,是想吊死在树杈上还是房梁上?我陪你去,附赠帮忙踹凳子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