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铭走出舱房见人没有跟上, 想要回身去看,莫辞已经先一步把人拦下,“诸位请回吧。”
舱房内悬挂的纱幔挡住了他的视线, 只朦胧看到两人的影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夏书铭早已是心痒难耐, 若不是这平空冒出来的表哥, 他今日或许能一亲芳泽。
莫辞冷眼看着他,“请。”
他暗讽夏书铭不知死活,竟惦记上世子的人, 他该庆幸今日是世子亲自来了,否则但凡他有胆子敢沾一下手, 隐于一旁的暗卫都会摘了他的脑袋。
那一片纱幔后, 林轻染板着脸,拉住自己的袖子往外抽, 冷言冷语, “我让莫辞进来。”
沈听竹不放手,林轻染力道大不过他,干脆脱了最外层的大袖,上身只剩了抹胸,两条细白的手臂露着,“你喜欢就拿去。”
林轻染很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走, 还是想留下, 但她知道沈听竹绝不会让她这样就出去。
果然,手腕被握住, 沈听竹眸中浮现痛色与慌乱, “……染染。”
她还想冷言, 腰也被扣住,沈听竹将她按向自己,双手沿着她的臀滑至腿弯,轻易便让她分膝坐在自己腿上。
林轻染涨红了脸挣扎,“还请二表哥自重!”
林轻染扭个不停,沈听竹手法刁钻在她腰上轻一捏,她就跟卸了力似的软了下来,甫一贴近,对彼此身体的熟悉,以及这些日子的思念,顷刻间便涌了上来,让林轻染不受控制想要贴他更近一些,她只能在嘴上说狠话,“沈听竹!”
沈听竹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焦躁,“染染总要听我解释,我们谈一谈。”
“我没什么要与你谈的。”林轻染说完唇紧紧扁下,委屈又倔强。
“那染染听我说。”沈听竹垂下长长的睫毛,目光纠住林轻染通红的双眼,“瞒着你是我的错,只是我那时也不能肯定就能万无一失……所以不敢再让你失望第二次。”
“若我能活,我定是要守诺来娶你的,可若我不幸死去,我希望你能忘了我。”
林轻染听着他说,眼泪一下就滑了出来,沈听竹去吻她眼下的湿意,被林轻染转过头避开,“可我已经忘了你了。”
沈听竹呼吸绷紧,“不准。”
林轻染深深吸气,自己恍恍惚惚了整整一月,只要一想起便心疼的难以复加,岂能让他三言两句就过去了。
她推开沈听竹起身,低下视线认真看着他,“给你烧纸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烧完就忘了你,所以现在我们之间。”
沈听竹伸手去拉她,有了第一次,林轻染反应极快的退了几步,故意激他,“你能解蛊我很开心,只是我们之间那些,已经不作数了。”
沈听竹唇色发白,“你早已把自己嫁给了我,那身嫁衣还在我府上,如何不作数?”
林轻染瞳眸黑白分明,眸光平静,“我也说过只做你一夜的妻子,日后我要嫁谁,与你都没有关系。”
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沈听竹真想把人拉到怀里好好教训一番,让她知道究竟有没有关系。
然而开口说出的话,却与心中所想截然相反,他语气很轻,“染染强占了我的身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林轻染眸光闪了闪,眼下快速浮起一抹红,裙下的双腿凭空酥麻了一下,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大袖,硬气的扔了句“不要”,慌不择路地往外走去。
走出舱房,她才发现船只不知何时又行到了湖中央,定又是沈听竹安排的。
她站在船头吹了会儿风让脑子冷静冷静,才蹬蹬蹬走回去质问。
挥开纱幔,沈听竹抬眸看来,他修长的指正执了杯盏慢慢在饮,眼里蕴着落寞,极白的肤色使得酒意轻易就在他眼下熏出了薄红,他身体歪斜靠在凭几上,交领襟口微敞,露出清晰的锁骨,颓靡又风流。
“染染。”沈听竹迷惘的目光胶在她身上。
林轻染翕动唇瓣,“让,让船靠岸。”
“靠岸让你去找别人?夏三?”沈听竹摇头,说话的速度变慢,“不行,他养外室,风流成性。”
林轻染看着他这样已然带了醉意,她走上前弯腰看他,“我偏要去。”
沈听竹眼里恢复一丝清明,擒上她的腕子往前一带,林轻染措不及防跌进他怀里。
另一只手紧搂住她的腰,沈听竹埋首在她的细颈处像孩子一样轻蹭,嗓音也不复以往的清清冷冷,“我不比他好么……不许去。”
“染染,染染。”他一遍遍喃喃的地唤,绵长的语调相思缱绻,把林轻染唤的心都软了。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沈听竹竟枕在她肩上睡了过去。
林轻染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旁,沈听竹闭着眼,一条手臂搁在凭几上,脑袋则歪在手臂上,眼睛闭着乖顺俊朗。
林轻染呼吸发热,小声嘀咕,“怎么酒量比我还差。”
她抬起腰,贴近了拿手掌轻轻拍他的脸,“醒醒,沈听竹。”
回应她的只有温缓绵长的呼吸,扫在林轻染脸上,将她脸上的热意烫的更深。
她视线从沈听竹的眉眼间落下,挺直的鼻梁,薄唇透红,下颌的弧线与颈项的线条完美衔接,林轻染目光往他领口下睇去。
心思滚烫的鼓动,林轻染将腰低下去,颤抖的鼻息靠近他的脖子,没有了一惯的药味,他身上只剩下清冽的茶香。
她轻轻将唇贴上去,先是摒着呼吸蹭了蹭,见沈听竹没有反应,才泄愤似的拿牙尖一顿咬。
而本应该睡着的沈听竹无声睁开双眸,清明的眸子里哪里有一丝醉意,唇角勾起浅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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