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宣旨的礼官将苏锦棠又复位贵妃,并协理六宫的事情告诉六宫中的嫔妃时,所有人都是十分惊讶的,惊讶于秦渊对苏锦棠的情意的同时,还对玉芙宫那位主儿有些忌惮,她刚刚当上贵妃不久,原以为已经算是这后宫第一人了,却又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她本就是个脾性极其暴躁不好惹的,这一冲击,还不当场就要炸开来。
不出所有人所料,江媛同几个月之前一样,再次跪在了养心殿前。
只是,前几个月是为了父亲,今日是为了她自己。
“臣妾究竟何错之有,要让陛下这样便撤去了臣妾协理六宫之权,臣妾扪心自问,一直鞠躬尽瘁,认真料理后宫事务,陛下此举,臣妾实在是不明白!”江媛生气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大声道。
一旁陪她跪着的丁香也算是看着江媛从落败到晋升又到落败的了,也是十分心疼,但是自家主子在养心殿门前这样大声叫嚣也终究不是个事儿,便赶忙压低声音劝道:“主子,慎言啊,这话可说不得,这后宫,到底还是陛下的......”
“你别拦本宫,本宫偏要说!”江媛说着甩开丁香拉住她的手臂,继续看向那扇门,道:“陛下,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臣妾到底有什么错,还是有什么惹恼了陛下,若是臣妾有什么错处,还请陛下指出,也算给臣妾一个明白!”
许是在里面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聒噪,江媛看到太监们掀开门帘,那个高大清隽的男子便缓缓走了出来,他的周身散发着极强的气场,即便是在这样温润的春季,也让人有种战栗的冷意。
江媛抬头望向那个她可望而不可及的身影,语气中便带了一丝柔软:“臣妾,在这里跪了许久了,希望陛下给臣妾一个交代。”
秦渊冷笑着看向她,道:“元贵妃的为人宫中人尽皆知,前些日子将筠憬强行接到玉芙宫去,居心是什么?元贵妃一个人料理后宫的事情也实在是累了,便还是好好休息吧。”
江媛一听这话便慌了神,但是扪心自问她并没有动过任何要害苏锦棠的孩子的念头,她赶忙道:“臣妾只是喜爱二公主,才将她接走的啊,臣妾并没有伤害二公主啊,也并没有伤过这宫中任何一个孩子,陛下,您不能这样猜疑臣妾啊。”
“你以为你想什么朕不清楚吗?你觊觎后位已久,时常说着自己要当什么‘后宫第一人’,有这样的目的,你还有什么做不出的?”秦渊冷冷道。
江媛一听这话便觉得无比失落,他从前只是不喜欢她,可是如今却好像又变味了,好像又多了一份可有可无的漠视。
她愣愣地看向他,才发现此刻的他,比平日里,更加冷漠,更加让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靠近。
“陛下,所以,是您前些日子与容贵妃置气,才让臣妾上位的吗?如今你与容贵妃重归于好,便又将臣妾一脚踢开吗?”江媛紧张地望向她,生怕听到让她崩溃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