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人能想得通,一介莽撞的小厮为何能安然无恙,又让这些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对他能容忍三分……
姜卿言的面色难以卸下愠怒,可也知晓这不是她能冲动的地方,只是傅宣为了救她受伤,她又怎能不在意?
“姐姐——”
姜卿言被姜姒带至厢房歇息,眉头蹙着怒,“傅宣是为了我受的伤?那支箭是冲着我来的……你可知晓!”
“那你又想如何呢?这在天子王都,要人一命,不就是他的一句话吗?我和你说过的……你与傅宣再无可能,你若是为他着想,就应该懂得分寸,与他不要再见!”
姜姒面色清冷,言辞凿凿,全然是对的话语。
但是落在姜卿言的耳朵里,甚是不痛快,她冷冷的一笑,“你要我忍?”
“是你不得不忍!”
姜姒转身离开,推开门的时候,目光不忍的看向姜卿言,见姜卿言依旧郁闷,便吩咐白芷去安抚姜卿言的情绪。
白芷见姜卿言握着那支冷箭,蓦然失神,她忍不住开口:“主儿,我早就和您说过要和那傅家公子远些!皇上虽然不喜欢您,可他是男人……他会在意,会动怒,这后果都很是严重!”
“白芷,你不懂!那箭并不是射向傅宣的,是射向我的,他是堂而皇之的要我的命!”
“啊——”
白芷茫然了脸色,眉头忽而乱跳,整个人跌坐在旁,软软无力的道:“果然,果然……我就知晓,他们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儿?他们容不得您……容不得姜家的女人坐在后位!”
姜卿言怔怔的看向白芷,蓦然叹了口气。
此时堂外有脚步声来,白芷见到是谢珩后,快速的伸手擦了擦通红的眼睛,然后低着脑袋拦在姜卿言的面前,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姜卿言轻蔑的瞥开眼,没有给谢珩半分好脸色,在木兰寨中是她救了谢珩,而谢珩在此地居然对她生了杀机!
她百思不得其解。
“阿卿——”
谢珩的声音甚是温润,像是在关切。
“皇上来此作何?是想杀了臣妾?”
姜卿言听着谢珩低沉的声音,觉得对方的委屈真是可笑,他连弓箭都握上了,简直是没有任何的在意,也不怕让京城的权贵们撞见。
也是——
倘若不是她给了他借口,兴许他也不会这么的敢!
谢珩只是想寻一个恰如其分的借口,顺便栽赃皇后私通外男,这罪名可真的是脏呢?
姜卿言想着,便生着冷笑,眸光里均是不屑。
“皇上,杀人何必亲自动手,这难道不怕毁了您的天子圣名?”
“你随便捏造一个借口……都可以将我给废了!”
“这般——”
“臣妾当真是瞧不起你呢?”
姜卿言冷视谢珩,只见谢珩满脸苍白,他居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