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离开……你便再也回不得永安城!”
沈娉婷并没有那般好的心思,那金梁国的使臣也没有看上傅雪茹,他们的盘算都只是为了一场更好玩的游戏。
她没有想那么容易的让傅雪茹逃之夭夭。
而是在之后的道路上,布了天罗地网,让人更加的痛苦。
北魏皇宫是大酱缸,她被污染的肮脏,又怎么能允许傅雪茹孑然一身的干净离开呢?
一同入宫的姊妹,自当是要有祸,让她担着。
***
夜色平静的如同往日。
姜卿言缓缓的步入寿喜宫,面对着依旧如同往日那般沐浴在佛香的老妇人身影,她的眸子安静如水。
姜盈袖缓缓的转过脸来,慈爱的眸光温柔暖融,借着烛火更添普照,“皇后来寻哀家,有何事?”
“姑母……阿卿明日想去往一趟宣城。”
“宣城?是去给你二姐送亲?”
姜盈袖的声音温柔低沉,面容并不波澜,倒是有几分体谅和关切的意思,“理应的……虽说你自幼养在哀家的身旁,可是你二姐待你确实好。”
往日里太后并看不上姜茶。
但是这几日,倒是大大的改观了,任是换了别人家的姑娘,可能都做不到姜茶的大义,那傻丫头分明知晓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可是依旧没有改变主意。
定亲一事出来。
但凡是听到姜茶的抱怨都没有。
姜茶是没有吭声的应承下来,好像这就是她的责任和义务,而且钦安殿里的人将那夜姜茶的话回禀了。
太后属实对这个侄女刮目相看。
“阿卿……你理应去!你二姐为你做的,你要永远的放在心上,这多看一眼便是一眼,往后山高路远的,就再难相见了。”
“嗯。”
姜卿言沉沉应声,同时又将目光探出去,“不过……阿卿有一事,不知晓能否问姑妈?”
“你既然想问……那就应该知晓能不能问?而且就算是哀家阻止了你,你就当真不问了吗?恐怕不把你给憋死。”
姜盈袖笑看向姜卿言,自认为将姜卿言看得很透彻。
此时姜卿言颔首,敛收面上的恭敬,“姑母,可知晓从边塞一路回返,直至宣城,百姓一直流传的金银制假案?”
“怎么了?”
姜盈袖的面色平整。
“前方来报……与表叔陈韬有关?”
姜卿言将眸光探出去,细细咬出口中的字,视线沉稳的观察着姜卿言的表情,“姑母……当真不知晓?”
“皇后,想要言语什么?不妨有话直说,无需和哀家绕肠子。”
“阿卿知晓姑母定然不会包庇子侄,倘若是……有人借着姑母的名义行事,阿卿定然不饶恕!面得让外人听风就是雨,败了姑母的名声。”
姜卿言面色端庄沉稳,一副为姜盈袖说话的作态,此时姜盈袖忽而朗声大笑起来,好生痛快,许久之后方严肃了脸面的道:“好一个定不饶恕。”
“皇后藏着什么心思?莫不是当哀家瞧不出来?”
“陈韬是哀家的人……”
“他所行之事,都是哀家授意。”
“并没有所谓的为虎作伥。”
“皇后可是听清了。”
姜卿言怔住在原地,目光对上姜盈袖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属实肩膀也跟着颤动了两下,“姑母……你这说的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