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甩衣袖上床安歇,等着洛凌一带回好消息了。
只是事情真的会如涟妃所料,一切都都如愿已尝吗?
今夜,飞雪阁注定又十分热闹了。
大夫被李管家带往飞雪阁,进了院子,桃儿和杏儿都在院里侯着,见李管家来了,忙上前施礼,并将大夫迎上了二楼晓晓的房里。
此时床上的晓晓比起先前倒是安静了不少,但小脸依旧通红,烫的厉害,大夫上前诊了脉,香姨赶忙问道:“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
“哦!小姐只是风寒所致的体热,老夫这正好带了药来,你们且先给小姐服下,我再开些其它的药,明日再煎了小姐吃下,应该就无碍了!”年迈的大夫沉声说道。
“好好,那就有劳大夫了!”
香姨接过大夫递来的药丸让绿芜给晓晓服下,她带着大夫下了楼去。
屋内只剩下绿芜和床上的晓晓了,绿芜刚倒了杯水,转身的瞬间就被一个身影从后面点了睡穴,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一身紫衣的宫离忧就这样出现在了晓晓的闺房,看了眼床上小脸通红的人,宫离忧快速走近,从怀里掏了颗红色的药丸俯身托起了晓晓的头,将药丸喂进了晓晓的口中。
见晓晓将药吞了下去,宫离忧松了口气,转而看着晓晓失笑了起来,口中轻喃:“宫离忧,没想到你竟也做起了夜探闺房的事来,你可真行!呵呵!”
看着晓晓的脸色涟涟好转,宫离忧总算安心了,这药可是他来时特意找他师兄寻来的,作为神医之手出来的药自然是极为有力的,不然宫离忧也不会大半夜的送这么一颗药来。
本想看着晓晓好些就离开的,毕竟他一个男人半夜来到人家姑娘房里总归不好,哪知要离开时却听到床上的人开口了,只是眼睛却一直闭着。
“水,水……”
晓晓感觉到身子轻飘飘的,想起来却又没力气,眼睛也睁不开,只是却渴的厉害,只得不安的叫着。
宫离忧起身走到了屋子里的桌前,将绿芜刚风倒的水端了过去,伸手将晓晓再次扶起来靠在了自己的肩头,一点点将杯中的水喂给了怀里的人。
喝了些水的晓晓迷糊中睁开了一下眼睛,那小小的一条缝里闪现了一张美男脸,片刻过后晓晓再次闭上眼,无力的躺倒在宫离忧的怀里。
托着晓晓柔软的身子,宫离忧闻到了晓晓的馨香,血液瞬间有些沸腾,努力压下体内的旺火,轻轻将晓晓放在了床上,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
刚起身,就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宫离忧迅速闪上屋顶,临走前再看了眼床上的人,朝睡着的绿芜扔去一物打通了她的睡穴,悄声离开了。
待香姨上来,绿芜才悠悠转醒,眯着眼,揉了揉,看到是香姨,忙起身,“香姨,你回来了,奇怪,我怎么会睡着了?”
香姨见绿芜副刚睡醒的样子,眼中有些责备,深深看眼晓晓,便走到床边查看了晓晓的情况,确定晓晓的体热已完全消退,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拉过绿芜,小声的道:“你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好在小姐现在无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只记得我拿了药去喂小姐,也不知是谁点了我一下,后来我就睡着了,直到刚才才醒了过来!”绿芜一边说,一边还摸了摸后颈。
香姨有些不太相信,只道:“浑说,莫不是你做梦了吧!算了,好在小姐体热已退,你若是困了就去睡,这里我来看着!”
绿芜一听便急了,忙摆手解释道:“香姨真的误会了,我真的……”
“嘘!”香姨赶紧伸手捂住了绿芜的嘴,“好了好了,你就别说了,回头再把小姐吵醒了!”
绿芜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太激动了,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对不起嘛!不过我真是不是故意睡着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我信你还不成嘛!快去睡觉吧!”
“嘻嘻,香姨你去睡吧!我要留下来照顾小姐!”
香姨看看绿芜,又看看床上的晓晓,最后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放心,你若是不想睡,那就一起在这儿陪着!”
“嗯嗯!”
发高烧的人身体内总是容易缺水,夜里,晓晓又迷迷糊糊要了几次水喝,一夜终是平安渡过。
许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晓晓一直睡到太阳高照才醒了过来。
绿芜刚端了盆热水进来,就见晓晓睁了眼,忙放下盆子跑去床前,关心的问道:“小姐感觉可还好?”
晓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点了点头道:“我没事了,就感觉头还有些昏沉。”
“那绿芜帮小姐先擦把脸,小姐再躺会儿吧!”
“嗯,好!”
绿芜将帕子浸湿,搓了下,又回到床前,晓晓道:“我自己来吧!”说完便坐了起来。
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和手,又慢慢的躺了回去。
绿芜拿过帕子放了回去,一边道:“小姐一定饿了吧!香姨一早就熬好您最爱吃的青菜粥,绿芜这就去给小姐端来。”
不待晓晓答话,绿芜便端着脸盆下了楼去。
躺在床上的晓晓忽然在脑海里搜索到了一张熟悉却又模糊的美男脸,皱了皱眉,又有些像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可又好似做梦般,让她难以确定。
闭了闭眼,不再想,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头埋进了被子里,来古代半年了,除了刚来的那会儿身上自带的伤,还没生过病,想到这次生病的缘由,晓晓就觉得好笑,难怪人都说害人终害已,就算自己也只是为了报负上官玉瑶,却也没逃过老天的惩罚。
掩在被子里,脑中突然又有一瞬间闪现了那张俊脸,努力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生病了才会胡思乱想的,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感觉好些了。
没过多久,在被子里的晓晓便听到了绿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