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忧也意外,这拓拔扈怎会将他的王妃认成别人?这姝儿又是何人?
“本王的这位王妃长了张大众脸,竟让国主将她认成旁人,早知本王便不带着她出来了!”宫离忧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太温柔。
晓晓听了这话,直接就白了他一眼,竟敢说她长了张大众脸,真是太气人了,不过……若不是,那为何这国主会将她错认成旁人?还有,那公主为何也与自己生得十分相像?晓晓一时间满脑子都是问题。
拓拔扈感觉到自己刚刚失礼了,忙再次朝主位上的两人行礼,道:“抱歉,本王刚才一时糊涂,实在是王妃您与小女长得太像,本王一时便以为您是本王失散多年的女儿!”
晓晓与宫离忧听了这话,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晓晓才开口道:“哦?国主竟还有失散的女儿?不过,本妃是上官侯府的四小姐,受皇上抬爱,这才嫁与了七王,成了七王妃,国主怕是思女心切了!”
与此同时,宫离忧也看向了一直跟着拓拔扈身后的拓拔嫣儿,先前他确实未瞧她一眼,此时一看,还真如拓拔扈所说,竟与她的王妃长得有七八分相似,这也许并不该是巧合,想到这里,宫离忧便接过晓晓的话,道:“本王的王妃与贵国公主殿下生的如此像,倒也真是让本王意外了,只是为何从未听说过国主还有个女儿,竟还失散了?”
晓晓不知宫离忧为何问了这样的问题,疑惑的朝他看了过去,但宫离忧却只对她淡淡的笑了笑。
“唉!此事说来也就话长了!”拓拔扈突然就叹了口气,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忧沉了许多。
晓晓见此,便道:“国主与公主殿下还是先坐下吧!”
“多谢!”
两人便各自坐了下去。
拓拔扈坐下后,又道:“说来,本王的那女儿也是命苦,生来便被卷入了后宫之争,被本王宫里的后妃悄悄送出了宫,后来本王得知,却始终都未寻到!”
“如此听来倒也确实可怜,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就被牵连,国主的那些后妃还真是蛇蝎心肠呢!”晓晓不由有些嘲讽了起来。
“都是本王的错,连自己的心爱的女儿都保护不住!当年得知女儿丢失,本王找了几年都不曾找到,再后来,再后来本王便接到了天翌的战书,更是无暇寻找了,这一丢就是十六年,本王心中有愧啊!”拓拔扈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旁边的拓拔嫣儿忙说道:“父王,这不是您的错,纵使姐姐不在,您还有嫣儿呢,嫣儿会一直陪着父王的!”
拓拔扈听到拓拔嫣儿的话,这才感觉心中舒服了许多,忙朝上首的宫离忧和晓晓道:“让王爷王妃见笑了,实在抱歉的很!”
晓晓却抢在头里说道:“无妨,国主这也算是真情流露了,只是难道国主寻了这么些年就一点音讯也没有吗?”
拓拔扈只得摇了摇头,“当年在本王的逼问之下,那罪妃只说将本王那苦命的女儿送去了楼兰边境,至于到底被送到哪儿,本王再也无从知晓!”
“那倒确实像是大海捞针了!”晓晓也感叹道。
“所以今日本王见到王妃的第一眼,便以为王妃便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公主,还请王妃不要介意!”拓拔扈再次站起来朝晓晓行了个楼兰礼。
“国主便不必再客气了,虽然这事你也有错,不过你也非圣人,做为一国之主,自然要以国事为重,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子你也不能时时都能看着,不过不知国主今日与公主殿下特意来到七王府所谓何事?”晓晓不想再扯下去了,便转了个话题。
“哦,这是样的,本王听闻两日后便是太后娘娘的生辰,本王初来天翌也不知天翌的规矩,就想来问问王爷,这贺礼本王该准备些什么好?”
不过一听起这‘贺礼’二字,晓晓便又想起来她今日才买的那个王八来了,不由便笑了。
此时宫离忧见晓晓笑了,就知道他这小王妃定是又想起那乌龟王八蛋来了,看了眼拓拔扈,道:“送些寓意好的东西便可,太后一向都平易近人,有心便好,国主不必太过拘谨!”
“如此,那本王便知道了!”
“嗯,那国主若无其它事,还是早些回行宫的好,毕竟国主来天翌是为了朝贡,如今皇上还未面见,不好一直在本王府上坐着!”
宫离忧这是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闻此,拓拔扈也不好再继续留下去了,便起身带着拓拔嫣儿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宫离忧和晓晓两人了,晓晓立即就无需再保持什么仪容姿态了,转身就趴在了茶几上,对着宫离忧道:“王爷为何方才听到楼兰国主说我与他那失散的公主长得像时,你便一直都不说话了!”
“哦?有吗?”宫离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嗯!你是不是觉得他在编故事?我倒是觉得不像是假的!”晓晓自问自答着。
“那你为何觉得我认为他在编故事,而你觉得又是真的?”宫离忧绕来绕去的问道。
“觉得你经为他在编故事自然是因为你从他开始说起便不再开口,而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至于我为何觉得是真的,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直觉,女人的直觉!”晓晓边说边从茶几上起来,靠在了椅子里。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想什么,不过确不是你认为的我不信他,而是或许你真的就是拓拔扈失散多年的女儿,楼兰的大公主!”
宫离忧看着晓晓,脸色平静,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然而晓晓还是觉得他是故意逗她的。
“呵呵,王爷你就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上官青书的庶女,怎么可能是身份尊贵的楼兰公主?”
“我可没开玩笑,或许你问一问你身边的那位香姨便不会这么说了!”
“香姨?这事怎么会与香姨有关?还有,你怎么会怀疑这种东西?”
宫离忧见晓晓满脸的不信,深深的看了一眼,起身走到晓晓面前,将她拉了起来,温柔的道:“你可知道我是从何时开始注意你的?”
晓晓听得一愣,抬眸寻问。
宫离忧再次说道:“从你第一次遇上沐哲那日!”
“你……为何要关注我?”晓晓不敢相信的问道。
宫离忧放开晓晓的手,转身说道:“起初听沐哲说你与我的性子有些相似,我因为好奇,便去看了,而恰好又听到你那二姨娘说的话,便知道或许有好戏看了!”
听到这里,晓晓便打断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看戏?”
宫离忧又转回身,看向晓晓,点头,“确实是看戏!”
“好吧!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晓晓转身朝屋外走去。
宫离忧跟了出去,“只是后来看完戏发现你实在是有趣的紧,不知不觉便会想起你来,再后来便与沐哲一起碰到你被人劫杀,你落入我怀里的那一刻,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后来的事,你便大致都知道了!”
“嗯,不过,这与我是不是楼兰公主有什么联系吗?”晓晓一针见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