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镇的人们敲起锣鼓庆祝了起来。
龙飞跃的脸沉了下来,他知道这不是好现象。只是心里明白不好,却是说不出不好在哪里。又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张勋看出了他的忧愁,走过来悄悄地问:“龙堡主这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分享一下?”
龙飞跃犹豫不决。
“这有什么难的。”
张勋继续引诱着他,“东海域现在就是一滩死水。只要是能让这滩死水活起来,动起来,不管是往好的那方动,还是往坏的那方面动,只要是动了,就有了希望了。现在的东海域,不怕动,怕的是静。”
龙飞跃想了想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藏在这里。是什么也说不清楚,比如。我们龙家堡的人从不沾染红尘权势,这一次却攀附了权贵。虽然说是为了瑞儿,虽然我们对小荷的事知之甚少。可是,这一种被危险笼罩的感觉总是在我身边驱之不散。”
该不会是龙大堡主贪生怕死,故意这么说的?
张勋对龙飞跃并不了解,若是这些话听在欧晨星耳朵里,一定是另一种说法。
“你别在这里和我闲谈了,赶紧去把龙腾飞给我找回来。我要回去了。”
龙飞跃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既又强装镇定的继续说,“这里缺什么少什么?抄录下来,我回去好尽快给你们补齐了。”
张勋一听就知道这位想逃出去,也是龙家堡的前后两任堡主都在这呢。不出去一个肯定会担心自己家族全军覆没的。
继而释然一笑,转身向身后的房间走去。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副厚厚的账簿,很是恭敬地捧到龙飞跃面前,“堡主,都准备好了。请你收好了。”
龙飞跃赶紧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龙瑞,迅速揣进怀里,笃定的说:“张侍卫,你别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东海域的水比你们主子看到的更深。一定要提醒他们:小心,小心,还是小心。”
继而坚定地看着簌簌飞雪,耸耸肩,提高声调,“我先回去了。小飞回来后,你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龙飞跃说完招呼着他的随从,轻装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愿意留下来。
张勋即刻带领着侍卫们护送他们向着官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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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静静地飘着。
沸腾的人们不知道新的灾难正在毫不留情的降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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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爪沟的宿营地。
欧晨星身披一件水蓝色披风,龙腾飞披着一件蓝紫色披风。
二人并肩而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空中的簌簌飞雪。
玉树临风,傲然挺立,如松如柏,本就是正直清纯年少之时。加之至美至骄之质,雪无声之夜,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并肩而立两位指点江山的美少年。
峰峦起伏的山脉犹如一条银色巨蛇。本就被冰凌压制的很是脆弱的山间的树木,时不时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
茫茫雪原,犹如白昼。
“这场雪很美。对于东海域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欧晨星苦笑着摇头,言语里尽是无奈,对于自己的选择从来不曾后悔,即使面对如此境遇,亦是初心不改,只是简单的发泄自己的苦楚,
仅此而已,
“真不知道是在真对东海域的百姓,还是针对我们。冰未消融,大雪纷飞。这是要拿我们在这里好好地练上一番的节奏啊。”
龙腾飞听着欧晨星的倾诉,先是惊讶,继而又明白了什么,释然一笑,淡淡的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我能抗住那么多的猎杀,赢得了第一次晋级成功的名额。这点小事算什么?即便是蛰伏的虫儿纷纷出头,又有何惧?你的扑食的鸟儿可就有虫吃了。”
欧晨星苦涩一笑,双手一摊,伸着手去接那飘落的雪花,满是幽怨的说着:
“二哥,我是担心东海域的事不只是东海域的事。永生教刚刚正式成立不久,他们只是众多宗门的一份子,原本,我是不担忧的。毕竟,他们的那个教主你我都熟悉。我是怕,他是傀儡人。”
龙腾飞笑了,身子随意的向后一仰,躺在雪地上,打了一个滚,接着侧身躺在那里,一手以肘撑地拖着脑袋,一手伸在半空逗弄飞雪,俏皮的看着欧晨星,笃定的说:
“他可不是个甘于屈居人下之人。他从来不愿意与人威武,不是不善辞令,更不是不懂得交接朋友。恰恰相反,他,能说善道,很懂得窥探人心。”
欧晨星亦是有样学样的和他面对面的躺在雪地里,静默的听着他对龙晓晓的评述。
“在你和瑞儿,你侬我侬的时候,我曾经要他陪着我一起去看阿紫。”
欧晨星眼眸里闪过一丝异动,转瞬即逝,不留下一丝痕迹。
“理由很蹩脚:请教剑术。”
龙腾飞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可没有你的胆子,直截了当的一身为赌注,诱使她记住你。我只是请教她一些基础的杀伐遁逃所用的基础剑势。”
“她能打我知道,会逃跑我就不知道了。你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么?”
欧晨星不解的问,“咳,这个理由确实够蹩脚的。”
欧晨星很给面子的没有说出口这理由多蠢。
龙腾飞笑了起来,“是啊,当时我不这么认为。见到她之后,说出来我的请求时。她就愣住了。还是晓晓提醒她:是请教她教我们一些高手手下逃生的技巧。还在阿紫面前演练了一遍他的独家创造的逃跑绝技。结果,被阿紫弱弱地问一句:‘有什么想不开的事,非要找高手解决?’······”
“没说你们找死就很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