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晨星呵呵一笑,“结果呢?”
“结果,他就在阿紫面前讲述着他的故事。”
龙腾飞自嘲的一笑,“主意是我出的,法子是我想的,只为了逗乐阿紫。因为那些天,她总是因为考试不能通过,被大长老和执法长老轮番教训。虽然最后,阿紫笑了。那不是我的功劳。他还借机给阿紫讲解了一些考试作弊的技巧。”
“结果是李子衿被罚的最惨的一次。”
欧晨星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很是不满的说,“闲云山的作弊大王带出来的人,还用得着你们俩这半桶水去教?”
欧晨星完全忽略了这次谈话的初衷,瞬间打击者龙腾飞,“后来,紫草半个月不许你们靠近静心峰。是那次吗?”
龙腾飞收回逗弄落雪的手,很是不满的看着一脸惬意地欧晨星,满脸的鄙视。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生的俊美无双,是个男女通杀的美男子。可我不好男风。是个正常的男子。”
面对自恋到如此的欧晨星,龙腾飞报以鄙视的冷笑。
“本王子一直以来都以最能隐忍自居,这么看来我是自欺欺人了。”
龙腾飞点头。
欧晨星满脸的鄙视,继续说:“二哥,到了今天你才知道他能忍你我不能之事。你这二护法的位置大伯花了多少灵石给沈青瑶。”
“怎么?你想出双倍的价值买了去?”
龙腾飞满脸不屑,伸出一手,掌心朝上冲着欧晨星说,“不用那么麻烦了。给我就行了。令贴,签贴,印信啥的一应俱全,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啪。”
欧晨星逗弄雪的手迅速落在龙腾飞的掌心之上,继而快速收起,冷眼看着龙腾飞,嗤之一笑:
“呸,你怎么竟能想好事呢!就你这个麻烦不断,好事不临得的破落户的位置,还要我花银子,灵石去买?白送,不,倒给钱都不要!”
龙腾飞收回手,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轻哼一声,“不要就不要呗,打我的手干啥!这场落雪只会让接下来的救灾更加艰难。想好了怎么办?”
欧晨星眯起星眸,淡淡的说:“没有好办法。那些猎物太过狡猾了,即便是我们都跳进了陷阱里,他们也不肯到陷阱边缘看一看我们的囧相。我有点技穷了。想着混一天算一天。”
龙腾飞一点都不觉得他会混一天算一天,瑞儿,二长老,都被放出去了。怎么能是混一天算一天呢?
“为什么不把这个搅动风云的棍子递给李青羽?”
龙腾飞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以小荷的个性而言,他不该让李青羽过得如此轻松,
“他可是被你亲自拉下水的。不,严格的来说,是被你一脚踹进泥坑里的。”
“你以为我不想啊!”
欧晨星瞬间苦大仇深似的开始了属于他的唠叨,
“还不是沈青瑶那个千杀得混蛋给我搅乱了!我好好的把李青羽和他的护卫队困在了内战场里,还不是她一纸调令把我的局给搅黄了!这个兰掌柜,沈青瑶,我上辈子指定在婚礼当天逃婚了!要不然,她怎么专门选择拆我的台!”
龙腾飞目光婉转的扫一眼口不择言的欧晨星,连假想敌都要设计成这样的人,到底该是多自恋?!。
不,当然不是。
他只是发泄一下情绪,发泄一下对沈青瑶的不满。
“我就是觉得这个兰掌柜与我犯冲。处处拆我台。事事针对我。若不是他的一纸调令,律堂的大人们敢把李青羽扔在这里不管么?”
“这么算的话,该是李青羽和她有仇才是啊!”
龙腾飞原本就不满意,欧晨星总喜欢把自己和沈青瑶联系在一起,一下子抓到了理由了,
“你充其量就是个间接的受害者,该苦大仇深的,背后默默哭泣的人是李青羽。你这背后倒什么苦水呢?纯粹是喧宾夺主,无病呻吟。”
“我喧宾夺主,无病呻吟?”
欧晨星倏尔起身,盘膝而坐,星眸清明,神情威严的看着龙腾飞,一字一句的说,
“这个局古人布了千年之久,你我他都是人家算计的破局之人!凭什么你我身陷囹圄,四面楚歌,八面埋伏,日日煎熬在破局的生死线上?而他,李青羽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被一个女人保护在裙带之下!不是,是被两个女儿保护在身后!”
“这对你我来说不公平!我就是看不惯他李青羽本是个懦弱无能之辈,却一定要坐在修界最强者的交椅上?你们服不服我不知道,我不服!”
欧晨星说到这里有些激动,想着同样是密修的掌权人,却被沈青瑶这样区别对待,瞬间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我对她动过杀心实属常事!在权利圈里摸爬滚打,争夺上位者的路上,出现杀戮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了。没有平稳交接的权利。即便是父子都没有可能!”
终于肯说实话。
龙腾飞很识趣的选择做个合格的听众。任由他把心里的痛楚抖露出来。有些事,搁在心里是病,得治;
说出来不一定就好了。憋在心里早晚会成化脓成疮,甚至会祸延他人,乃至整个天下。这就是,大当家扣下兰掌柜的真正目的。
兰儿,心性纯良,公正无私。对谁都无偏无私。
“我的父王,皇城里的仙尊。”
欧晨星吐出一口浊气,把压抑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
“在我们离开皇城之前,就给你和晓晓找好了出去。二哥,姑且不论晓晓的永生教主的隐秘身份。单单是他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父王真的该打他的主意么?”
“这还不算。在安置晓晓接手双凤山之后,他要你坐镇西南边陲——凉城。就是为了镇压百善国!我只好让出了皇城的权贵的掌控权。在权利面前,父子尚且如此,何况一个与我仅仅数面之缘的人!”
“我对沈青瑶痛下杀手之前,沈悦难道真的一无所知?他的妹妹是干什么的,他心知肚明。栾江岸边的将计就计,她沈青瑶要了我半条性命!我也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利圈里没有温情。我不愿意让这个女人压制我,我一直想用的人就是李青羽!可是,就是这个沈青瑶,在洛溪坳又给我上了一课——她把我推上了她的位置!她这叫什么?这叫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