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妃殿下,你确定要继续看下去吗?”
奉君统领瞅着龙瑞不嫌辛苦的扛着王子殿下,于心不忍,明明王子殿下就没有醉,偏偏这么戏弄她,“若是王子妃殿下一定要看个清楚,不妨先把王子殿下送回去寝殿。”
龙瑞哦了一声,看了一眼整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的相公,吩咐一声:“奉君,把他扛进去。我有点累了。”
奉君统领迟疑了,星王子明明就没有醉。这分明是在······我还是别扰了主子的好事了,两腿一夹,身躯微弓,咧咧嘴,是有难言之隐,“王子妃殿下,臣,臣有急事需要解决。请王子妃殿下恕罪。”
奉君统领说完,撒腿就跑,完全不管身后一脸懵地龙瑞。
“别看了,内急。”
耳边传来欧晨星细如蚊蝇的声音,龙瑞一怔,刚要解释,知妻莫若夫的欧晨星接着说,“别说话,否者,你就出不去了。这是皇宫内院,谁都没有自由。听我的,继续往里走。”
龙瑞顺从的执行欧晨星得命令:“不要理她们,跪着,站在,都有人专门的教导她们。你是她们主子,不是她们的朋友。她们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娃娃,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倚天阁的侍女你见识过的。”
龙瑞扛着欧晨星继续走,早有嬷嬷前来引路。
迅速把院子里的景物记住了,以免回来的时候走错了路:左边三棵桃树,花骨朵儿已经冒了出来,桃树旁有一个硕大的鱼缸,数百尾彩色锦鲤在里面游来游去。
窗前一株怒放的海棠,
右面是一空旷的草地,碧草青青,犹如绿色的绒毯。草地上有棋桌,矮几上放着几样把件。
德元宫的寝殿匾额上书:淑贤二字。
看着自己很是熟悉,侧眸看一眼肩上人,声音压得极低:“你写的?”
肩头的人,轻声嗯了一声。
正殿三间正房,东边是寝殿,西侧为书房。
进门是正殿,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宽敞,却是很是温馨。
靠墙一张软塌,两旁各有四扇屏风。东边是梅兰竹菊,西边是春夏秋冬的山水画。
转过屏风,把欧晨星扶上床榻。明黄的帐子,盘龙绣凤的锦被。一旁的高凳上燃着香,清雅寡淡,是有还无。
龙瑞的第一反应是安身用的,为欧晨星退去鞋袜,盖上被子,俯身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耳畔响起欧晨星的叮咛:“告诉他们:你不爱香薰。德元宫里不许用香。”
龙瑞不动声色的起身,落下幔帐,起身走到寝殿的软塌坐着。
德元宫的嬷嬷姓牛,是凌霄宫差来的。管事的宫女叫流云。带领着宫婢们跪拜之礼,只有牛嬷嬷与流云进来伺候。
龙瑞看着牛嬷嬷,端起茶,轻轻地吹了吹,并没有喝茶,又放了回去,“牛嬷嬷,我来自闲云山,习惯了山间的花香,果香,偏偏闻不惯这些熏香,嬷嬷,若不是一定要用熏香。还请嬷嬷把这香撤了去。”
牛嬷嬷应着是。忙命宫婢们把熏炉拿了出去,回身躬身一礼说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并做了去。”
流云想说什么,看了一眼牛嬷嬷又忍了回去。
龙瑞眉头一皱,这没有个自己的人还真不好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的应付这些心口不一的家伙,也真是够闹心的。不行,得想法子让她们为己所用。
“流云,现在屋里不需要伺候着,带领着她们院子里的花草擦洗了吧。”
龙瑞忽然间想起了一个法子,笑意更浓,慵懒的倚在软塌里,不高兴的说,“别让本王子妃看到你们偷懒,去吧。”
流云应声是,行礼退出去,一边命令侍从打水,一边带领着宫婢们,沾湿了锦帕挨个擦拭着院子里的花草。
牛嬷嬷恭敬地说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要奴婢做的?”
龙瑞浅浅一笑,抬手一指那些正在擦拭花草的宫婢,“嬷嬷,她们入宫多少年了?可有什么规矩束缚她们?什么时候放她们离开宫廷?”
牛嬷嬷立刻跪了下来,笑望着龙瑞,眼里隐隐含着泪光,声音却没有任何异样,还是那样的恭敬温顺:“殿下,这些婢女都是仙尊精挑细选的。没有权贵人家的女儿。出身寒门,没有依靠,是整个皇宫里最干净的一群人。殿下若是不喜欢我们,我们有两个去处:一是被赐给别人,为奴为婢。第二个去处就是发往边关或是东海域流放。”
哎呀,我的师父啊。这个王子妃殿下不好做啊?!
一个不留神可是会出人命的吆。
龙瑞蹙眉,这都是什么事啊?
难为我的嘛?我是嫁个一个相公还是找了一堆麻烦?_
牛嬷嬷跪在地上,静静地等着王子妃的发落。
“起来吧?告诉她们那些花草不用擦洗了。”
龙瑞挥挥手满眼无奈,“小荷醉了,有没有醒酒汤?”
这么一说无非是给她们找点活干,也不指望她们能变出来醒酒汤。
没曾想这位牛嬷嬷立刻起身,一声轻唤,一名宫婢就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了进来。
龙瑞吐槽:想的可真周到。我都不知道怎么玩下去了。
无奈之下,接过盘子,说是要亲自喂给欧晨星。
牛嬷嬷便和那位宫婢退了出去。
·
龙瑞兴致缺缺的端着醒酒汤走进寝殿,床上的欧晨星侧身躺在,以肘抵着软枕一手托腮,媚眼如丝,盯着缓缓而来的龙瑞。
本就是个俊美男子,被酒熏红的脸颊越发的魅惑,棱角分明的唇一开一合,满是委屈:“瑞儿,你这是要我独守空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