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爷已经气得冒烟,在中堂里来回跺了十几圈:“来人,给我拖下去。府中所有的家丁,马上到门口集合。”
管家刚刚一直沉默不言,见此情状,忙不跌地凑上来,跪着拉住肃王爷的衣襟。真切地道:“王爷,您可要三思啊。为了整个王府的安稳,现在这么做...”
刚刚还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肃王爷,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确实不能出去找平亲王算账,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他也只能交由国主来裁决。
肃王府里面一阵闹腾,眼下肃王府外面也是一阵锣鼓喧天,唢呐吹的喜调,整条街都能听见。
肃王爷自然也听见了,他转过头问管家:“门外是怎么回事?”
这时,又一个小厮来报:“平亲王府的花轿已停在门口...”
肃王爷冷冷地“哼”了一声,气煞煞地转身做回了椅子上。
管家急急询问:“平亲王人呢?咋还未见他踪影?”
小厮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平亲王似乎没来。”
“什么?”肃王爷刚端起茶杯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一把连茶带水摔向地面,渣滓茶水落得遍地都是。“你说人没来?该死的...”
肃王爷连炸了四五个茶杯,依旧是怒火难平。
管家自悄声下去,不多久便引着平亲王府的辛管家进到中堂回话。
“奴才辛勤,乃是平亲王府的家奴。特来代平亲王迎亲。”
“滚!”肃王爷怒不可遏,“什么猫狗奴才、下贱的东西都敢进我王府的大门。”
辛管家受了冤枉气倒也不烦,依旧伏低着头,连连道歉:“肃王爷,实在对不住。您生气是应该的,要不您打我几个耳巴子解解气?”
肃王爷眼神凶狠:“一个低贱的狗奴才敢替主子来迎亲,我看你是狗胆包天。把你这条狗煮了吃咯,都不能解我的气。”
他越说越愤怒,头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了团,手臂上血管爆起。
辛管家连忙跪下磕头求饶:“肃王爷息怒,奴才也是没办法。
今儿个一大早,我家主子平亲王就不见了。
全府上下都翻了个底儿朝天,硬是没找到半点人影。
咱平亲王府上下都知道,今儿个大婚乃是国主御赐,万万不敢怠慢。
更不敢有失,误了郡主的终身大事。
不然,平亲王府上下几十人万死难辞。
府中焦急万分,等到吉时快到,都不见平亲王现身,奴才这才斗胆吩咐轿子前来迎亲。”
肃王爷语气坚定,眼神可怖:“无知小儿,竟敢拿婚姻大事当做儿戏。
我这就进宫面见国主,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定要治这狂妄之徒一个死罪才肯罢休。
来人,备轿!”
“等等!”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来,众人都寻声往中堂后望去,“走吧!再晚就误了吉时了。”
“鸾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