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入得大帐,大王已经喝的有些多了。亲卫已退了出去,暗卫许是还在帐外。
大王见女子们到了,心中甚是高兴,叫她们每个人都献上歌舞。姜仙凝自是不会跳舞,但要想个什么办法接近大王。
姜仙凝便细声细气道:“大王,我不会跳舞,但是跟中原女子学了一套舞剑,给大王耍耍可好?”
大王并无戒心,让姜仙凝去壁上拿了剑来舞。牧族大王是爱武之人,部族女子虽也懂得骑射,但却不能用于表演,若是在帐中表演射箭,想来定是不可能的。此时姜仙凝舞过一趟剑,柔中带着刚毅,大王看了甚是欢喜,便要姜仙凝再舞一段。
接连舞了三段,姜仙凝便放下剑,假装娇喘嘘嘘,道:“大王,我舞不动了,还是敬大王一杯酒吧。”部族女子都善饮酒,大王也无猜忌,便同姜仙凝对饮。
饮过一杯,姜仙凝上前几步,又敬一杯。其他女子只觉她是要近前巴结大王,便伸手拉她。姜仙凝也就势甩甩手,似是真要上前巴结大王。大王见众女子如此争风吃醋,心中也多了几分得意。
姜仙凝扭动着腰肢,边凑上前来,拎着一杯酒作势要与大王喝。这大王也是春风得意,满面红光。看姜仙凝凑了过来,便伸手接那酒杯。
说时迟那时快,大王一接酒杯的瞬间,姜仙凝自靴子中抽出短刀,架在大王脖子上。
轻声道:“大王,今日,便给我家人赔个不是吧。”
大王顿时一惊,大喊道:“来人,来人。你别乱来,你跑不了的。”
姜仙凝道:“此间阵法,我早已想的通透,只是等待时机而已。一切,便是尊着我的本心,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牧族子民逼死我父亲,逼死我姨娘,难道不该偿命吗?你作为大王,不知愧疚,反到要我求饶。今日,我便要替我家人讨回公道。在这众人面前,你可认错?”
大王道:“难道不是你叛国吗?为何要我认错?”
姜仙凝的刀稍稍用力,大王脖子上瞬间一道血痕,姜仙凝喊道:“我叛国?是为何?为何?你们要把我姨娘献给赵王。要用我姨娘换冬季口粮!”
姜仙凝喊完,冷冷笑道:“赵国攻打过你,如今,你复了仇,逼死我父亲,逼死我姨娘。我难道要给你道歉吗?”
大王道:“你不要乱来,你若杀我,你也跑不得。”
姜仙凝道:“你可知,此一重阵法的法门是什么?我早就悟得了,尊我本心,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若为家国,为爱人,为所值得之事而死,便死得其所。生若有为,死亦何忧?”
大王愣了一瞬,身体有一丝的闪烁。
姜仙凝继续道:“大王,我可是说对了?生若有为,死亦何忧?”
道出本阵法门,大王有些停顿,愣愣的看着姜仙凝,不作任何反应。姜仙凝正待再说几次,快些开了本层阵门。
忽的,帐帘挑起,纪言闯了进来。
姜仙凝有些疑惑,怎么道出法门,纪言仍旧活动自如,直直看着纪言道:“纪将军。”
纪言道:“凝儿,你可是要走了?”
姜仙凝心里一顿:“你怎知?……”
纪言道:“自救你那日起,我便知晓你不是赵怜。你曾说你不是这个世界之人。但纪言有生之年,便视你为知己。凝儿,无论你在哪个世界,做得何事,只要能够,便还有我!”
姜仙凝愣愣看了纪言一会,道:“凝儿,此生,却无法报答纪将军知遇之恩。”
纪言道:“无碍,你若愿意,你我便结为兄妹。若他日有再遇之时。你便尊着你的本心行事。兄长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姜仙凝闻言,便也抱拳,道:“仙凝谢过兄长知遇之恩。”
言罢,一刀刺入大王胸中,道:“此一层阵门,便是:生若有为,死亦何忧!大王,修得再挣扎,快放我离去吧。”
语毕,大王渐渐流为虚幻,四周景物也渐渐暗淡,黑暗中,一个扭转的大门出现眼前。
姜仙凝转头,对着纪言战过的地方,抱一抱拳,道:“兄长,他日再会了。”
转身,便入了第五重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