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和刑岳吃了村中一户农家屋舍里的饭食,心满意足的洗好碗筷,留下银两,准备到前面寻个有人的去处,打听一下佚城的方位。
谁知才要起身,一个尖锐但却悦耳的女声喝住了几人:“尔等何人,竟敢偷吃我家饭食?”
姜仙凝急忙道:“屋主人误会了,我们喊了许久却找不到屋主人,因肚中饥饿便才私自吃了,不过我们也留了银两在桌上,并不是偷吃了饭食。”
那屋主人却好似并不领情,也并未想放过三人,继续高声道:“哼,你想怎样便要怎样嘛?你想给我银两,我还未必想要!我家这饭食你若是吃了,便要留下命来!”
刑岳闻听屋主人之言,立时站起身来,准备应战。姜仙凝也跟着站了起来。
才一起身,只听那女声尖声一喝:“坐下!”
姜仙凝便顿觉全身僵硬,四肢立时不受控制,硬挺挺的便又坐在了石凳上,不得动弹。斜眼四周看看,刑岳也同自己一般坐在石凳上似乎想要挣扎却如同被敷了手脚,只有干瞪眼的份。
姜仙凝心中暗叫‘不好’,这饭食中果真还是下了毒,
只有姜问曦还好端端的站在地上,转身对着女声传来的方向,清冷却不失礼仪的道:“屋主人既然来了,便出来相见,如有何误会,当面讲清便好。”
“当面讲清?”屋主人轻蔑的声音又再响起,“讲来讲去不也是吃了我的饭食,若是吃了便要留命,不留也行,那便听我号令为我所用,也是可以的。”语毕又冷笑几声。
姜问曦微微沉吟,抬头对着声音方向道:“还是请屋主人现身一聊吧,也许未必要非要争斗。”
屋主人沉默了一会,多少温柔了一些:“你觉得,你不吃我家饭食便不会被我控制吗?”
姜问曦并未回答,轻轻转身,换了个方向。
“呵呵,”屋主人轻快的笑了一声,“我说因何觉不出你气息,原来是个高手。只是……你这武功用来对付你两个徒弟怎么样呢?”
话音一落,姜仙凝只觉自己身体仿佛背叛了大脑,丝毫不听自己指令,站起身便奔姜问曦打去,身边刑岳也是龇牙咧嘴,表情怪异的对姜问曦出了手。
刑岳一边比划着诡异的招式,一边喊叫:“女魔头,你用了什么巫术抢了我身体?你休要猖狂,等老子拿回身体自当同你没完。”
只是嘴里骂着,但身体断然是不受控制,招招诡异,变化无穷不断的奔姜问曦要害攻去。
耳畔突然传来屋主人银铃般的笑声,似是听到什么分外好笑之事,‘咯咯咯’笑着停不下来,甚是悦耳。笑了许久,似是有些气短,屋主人便停下笑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今天倒是十分开心,你说话我真是爱听。一般人像你这样都是跪下求饶,你却还心存侥幸要等到拿回身体来找我算账。那我就真心等着你,你如果拿得回你的身体,我就随你处置。”
刑岳虽身体不受控制,但嘴上却是不会认输,便也接着叫道:“好,你说话可是算话?你若拿回身体,你什么都听我的?让你嫁我你也同意?”
“放肆,”只听屋主人一声厉喝,紧接着‘啪’的一声,刑岳抽个空当收回一只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刑岳被自己打的眼冒金星,忿忿的道:“你作甚打我?”
“满嘴胡言,轻浮造次,不该打?”屋主人虽是责骂,但言语中带着几分娇嗔。
刑岳一脸无奈,叹口气道:“话是你说的,随我处置,我只是顺着你提了个问题,怎么就满嘴胡言了?难道你是信口胡说的吗?再说,你不嫁便不嫁,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我是要娶姜仙凝的,你若是真的输了想要嫁我,我也不会同意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只听又是‘啪’的一声,刑岳一抬手,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一掌打的更重,半边脸顿时又红又肿。
姜仙凝见状,转头对刑岳道:“刑岑凌,你可真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调戏小娘子。你若真有余力,便把自己身子夺回来,也省得我师尊为难。”
刑岳肿着半边脸,一脸无辜:“姜仙凝你可不要冤枉我,我不过随她之言,问了个问题,我可没有调戏她,有你在我哪能看上别家姑娘,况且这屋主人咱们也没见到,没准一现身是个麻子脸,塌鼻梁,蛤蟆口也说不定。我哪来心情调戏她,只是我这身子我实在是……控制……”
话道一半,又听‘啪’的响亮一声,刑岳脸上火辣辣生疼,顿时恼火起来,肿着一张嘴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巫婆,打人打上瘾了吗?我若是拿回我身子,定叫你不得好死,还说什么嫁不嫁的,你便是现身之时貌若天仙也没人要你这心如蛇蝎的毒妇。”
又听‘啪’的声响,刑岳骂的更加起劲:“你尽管打,反正自己也打不死自己,有你好看的,毒妇,你捉住你定叫你碎尸万段。”
……
只听啪啪声响不断,刑岳骂声也不断。但两人手脚都未停下,不断出招攻击姜问曦。姜问曦因着怕伤着两人,只能不断躲闪拆招,并不敢真正接招,也不敢出招打二人。一来二去僵持了一两个时辰,刑岳仍旧一张脸被自己打的好似猪头,嘴里骂声也含混不清。身体虽然仍旧不受控制,但姜仙凝二人体力明显不支,即便是不用自己费力出手,也依旧觉得疲惫不堪,好似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打着打着,姜问曦突然停顿了一瞬,只一个空隙,姜仙凝二人便同时发招,一人一边捉住了姜问曦两条手臂,向后一转,姜问曦倒也不甚挣扎,任他二人扭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