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鲜就把善因师父给她做的测试,还有诸时军这几年的教学模式大概地说了一遍。卓枫听后想着,读初中是参加小升初考试的,现在早就过了考试的时间。不过老公丰兴有个同学在北京教育局工作,到时候看看,没准还真能把小鲜安排进一所好点的初中。
三狗子支书的新车坐着舒服,在马路上抛弃爱也是很卖力,只用了九十多分钟就把人送到了火车站。这几年绿皮火车逐渐被淘汰,小鲜这一次出行,可比第一次去贵阳舒服多了。
到了贵阳机场,已经邻近下午六点了,卓枫这才想起来,小鲜还没有身份证,必须用户口册登机,就慌忙翻出了诸时军给的户口册。诸时军人是下放了,户口倒还是北京的。小鲜的户口也登在了他的名下,这样的安排倒还省事,省了迁户口作证明集资费一系列的问题。
机场可比火车站宽敞整洁多了,那时候能坐上趟飞机,别说是葛村的娃,就是城里的孩子,也少有那样的机会。
姑侄俩拖着两棵树苗,身后还各自扛着个包,在机场里小步跑着,看着还真有几分滑稽。
“小鲜,把包看紧了,”卓枫扛着的登山包里,硬是被莲嫂塞了些晒干的笋干,山鲜,沉得很。她叮嘱着小鲜,就往机场开证明的咨询台走去。
咨询台前没几个人,离登机还有一个多小时,卓枫舒了口气,等待办证明的人并不多,她前头还有两个人。
小鲜看着包,张望着机场四周的环境,再回头时,发现卓枫的身后站着个人。一个男青年,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怎么这么慢,”卓枫不满地瞪了排在她前头的那个男人,都问了七八分钟了,可别耽搁了她们上飞机。她等着心急,也就没留意身后两人的诡异的动作。
一根细长的镊子悄悄地探向了卓枫的背包,包已经被拉开额一道口子了。
站在前头的卓枫还没有反应,不一会儿,卓枫前头的男人办好了证,轮到了卓枫了。她身后的男人和前头的男人碰到了一起,“得手了”,两人往机场外走去。
走到了机场的厕所旁,见四下无人,犯了案出狱还没多久的瘦猴和他的同伙拿出了从卓枫背包里偷来的红包,那可都是村民包给小鲜的钱。
“不错呀,不下好几千吧?”瘦猴沾了沾口水,熟了起来。
“你好,这里没人吧?”听着忽然钻进了耳朵里的那句脆生生的问话,瘦猴心想,咋那么耳熟呀,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的同伙不耐烦地说着:“没人,我说,这是男厕,你一女孩子跑进来做啥?”
“进来抓贼呀,”小鲜抡起了沉甸甸的登山包,一个抡锤似的砸在了瘦猴的脸上,他的脸立刻红成了猴屁股样。当年害了诸时军病发,自己险些丧命的仇哪能不报。
“哎,臭女人,看我不废了你,”瘦猴的同伴翻出了把匕首。忽地一个人影就跑到了他的身前,抬起脚来,勾了他一个踉跄。
同伙就要动手,哪知身前的少女就跟脚底抹了油般,刚还在前头,再一会已经到了他的身后,长腿倒钩,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扫堂腿。厕所的地面可滑溜了,这一次,同伙摔了个狗吃屎。
瘦猴和同伙再爬起来,准备围攻时,一道白光过后,“啊,那是什么鬼玩意,”两阵惨叫声过后,男厕恢复了安静。
一个内急的男乘客急匆匆地走进了门来,见了笑盈盈的小鲜忙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头也不抬转身进了女厕。
女厕那边又是一阵叫骂,男乘客跑出女厕后,再往男厕看看,刚才的那名少女已经不见了,厕所里空荡荡的。
“同志,你的证明办好了,”办证台前的地勤将小鲜的登记证明开好了,交还给了卓枫。
“谢谢,”卓枫回过头来,看了一圈,没找到小鲜。第一次坐飞机,一定是好奇地四处晃荡去了。
“姑,我在这里,背包的拉链没拉好”小鲜拿着行李,从另一头走了过来,将背包的拉链拉上的同时,把红包塞了回去。
空间里的小白蛟惬意地打了个饱嗝:“真是俩没见识的,连蛟都不认识。”
登记证明办好后,小鲜就顺利地登机了。
伴随着飞机的马达轰鸣,小鲜的四年西南山区的生活,正式告了一个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