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刚才那番别开生面的人参考核,黄药师对周子昂也算信任了,他送过来的药方中,又多了一味药。
“怎么又多了一种竹茹?”小鲜发现药方里又多了一种药。
“你这不是要制止吐药嘛,中医里有阴阳一说,制药就该考虑了每个人的阴阳体质,你姑适合和橘皮姜汁饮,可不是人人都适合的。还有人是阳热的体质,再吃了你研制出来药可就是阳火更盛了。”黄药师送走了卓枫夫妻俩后,再仔细研究了小鲜买过来的醒酒药,吃惊的同时,也对中药西化多了几分信心,就再翻了医书,找出了新的方便试验的止吐药方。
“一种药剂比两种药剂要更加方便合成,至于选药,就交给你了。”在醒酒药正式出现在市面上时,周子昂也买了些回来,他很好奇小鲜她们是怎么样改进浓缩后的药草,成分药效流失的缺点。
这一次遇到了小鲜,才知道她采用了最笨又是最简单的法子,选用年份更久的草药。
“没问题,不过还要让黄师傅帮个忙,提供给我一些初步试验的药草。”小鲜并没有像制作醒酒药时那样直接要求查看药店的库存,而只是随机选了些最普通的橘皮、老姜和竹茹。
黄药师看着古怪,忍不住提醒:“小鲜啊,你选取的都是最普通的药草,这些橘皮还是今年新收的。”
“不碍事,我刚才要的药草,每种给三包...不够,给我十包。”小鲜也不客气,反正爱念叨的 梅念不在,她就将“梅子饭团”当成了自家的后院。
周子昂见小鲜如此的做法,若有所思着,他似乎也明白了小鲜接下来要做的事。
将足足三十包分别装着姜、橘皮和竹茹,被满当当地铺在了白菊易的老房子里。
卓枫住进了四一一医院,丰兴这个二十四孝老公,干脆就谢绝了院方的看护,每天两点一线,在农特产店和医院里来回奔波。早前安置好的白菊易的房子,也都收拾好了。
住在毛大竹家很不方便,至于曾家,尽管雪柔很欢迎小鲜,可有些事在曾家还是不方便做的。所以小鲜在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住到白菊易一直空着的那间商品房里。
时隔了一年多,从市区到城郊,再从城郊到市区,小鲜用毛大竹给的钥匙打开了白菊易的房门时,屋子涌动着的许久不透风的沉闷,让她微微怔了下。
毛大竹刚听说她要独自住到白菊易的老房子里时,还有些担心,虽说白菊易是死在医院里的,可他也在老房子里也是住了几十年的,小鲜一个人住着还真让人不放心。
倒是小鲜很是诚恳的几句话,让毛大竹红了眼眶,“白大爷夫妻俩就是我的师父,哪有人怕了自家的师父的。他生前一直是一个人的,就让我这个半路跑出来的不孝徒弟,在他死后帮他打扫下房子吧。”
说是老房子,在毛大竹的不定期打扫和丰兴的清理下,从窗帘到床铺全都换过了。
屋子里的摆设也都换过了,唯一带有点白菊易影子的,就是那张供方在门厅处的黑白照片,旁边摆着那株开花的“神州红雪”水仙的照片。
小鲜简单地将房子收拾了下,再到阳台上,看了看。
从卓枫夫妻俩离开后,阳台花园就无人打理了,物业在楼梯口挂了个锁,打开后,早前的菜圃和泥土都散乱在一旁。
买了卓枫她们的房子的,是对公务员夫妻,白天不在家,小鲜也就没上门打招呼。
从天台上向下看,小鲜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她和卓枫夫妻俩从学校里回来,几株菜从天而降砸在了小奥拓上的情景。
过去的一年多,亏着延庆农庄的作物和小鲜时不时的蒲团和大闸蟹沙棘鲜果,农特产店去年的收入扣去成本就有十几万,加上卖房子的钱,明年卓枫生下孩子后,丰兴打算再去申请银行贷款,在延庆再多租些地,把农特产店和农庄都做大。
早半个月钱,丰兴买了辆货用中卡,倒是让小鲜回忆起了在贵州时,三狗子叔的行当来。
那辆曾经让小鲜邂逅了学柔,再机缘巧合下结实了白大爷的小奥拓,已经停用了一段时间,基本都是停放在了延庆的农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