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锴出了医院,走向地下车场点了几支烟,烟雾缭绕弥漫,遮住他整个俊颜。
“铭轩,姜昱回来了。”连锴压着桑音,“肋骨断了。”
谢铭轩那时在商城,连锴就对他言简意赅地说是被车撞了。
谢铭轩挂了电话对连北说要回京城,让连北在商城待到阮棠回来。
连锴驱车回到独住的公寓。
直到夜晚凌晨三点的时候谢铭轩风尘仆仆地找到他。
打开门,借着月光一屋子全是飘渺虚无的青烟,“你干嘛呢?”
谢铭轩进屋就闻到一大股浓郁的烟味儿,然后去打开客厅所有的窗户。
“连锴,你干嘛呢?”谢铭轩走向趴在沙发上的连锴,用脚踢了踢他。
“我不知道。”
大半夜没睡觉,又吸了那么多烟,声音也没那么性感诱人了,只剩下嘶哑干裂的嗓音。
“不知道,就一直吸烟!?”拿着桌子上的一串烟盒,一个一个的叠在一起,大概有七八盒。
“能吸死人的知道不?”谢铭轩把烟灰缸里的灰倒掉,把盒子扔了。
“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想不开的?”谢铭轩戳戳他,“这不还有我吗?”
“我好歹还是老师的嫡传弟子,他不会有事儿的。”
“不是,他断了好多根肋骨,肋骨还扎到她肺里去了,他主治医生说他差点得三偏征。”
谢铭轩听他把话说完,脸上一沉。
“那他现在怎么样?”
“一直在睡,我是他回来第三天才去的,就是昨天。”连锴又要吸烟。
“你先别吸了!”谢铭轩皱眉。
“他还从来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你说他这次能醒过来吗。”连锴声音嘶哑。
谢铭轩把他拖到卧室,睡着之后,他去了医院。
“我去一趟医院。”谢铭轩留了一张纸,字迹潦草但苍劲有力。
阮棠回家之后,晚上也没出来吃饭。
唐穆年把饭做好,叫也没把阮棠叫出来。
站在她门口说了一声就把饭放到了桌子上。
半夜阮棠去书房,只身一人打开电脑上号直接攻击江式。
上次姜昱修复好之后,江式又加了好几套“防火防盗”系统。
所以阮棠破起来,费了好一会儿。
周廷深回自己公寓,把机场里的监控调出来,截了图找人查了阮棠。
第二天的时候,阮棠老早就起床了,心里恍恍惚的,心情一点都不好,眼睛里爬满了细细微微的血丝,下方又存了一些淡淡的青影。
冷白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眼睛,捏了捏鼻骨,掀起被子。
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去书房了。
还有四天就快过年了,在山城的两个星期,她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什么烦恼事儿,都被抛脑后,路亦拎着她,去山脉逛逛,去庙里拜拜,去广场放放风筝,一步一步来。
也有人群特别多的地方,起初阮棠抗拒的不去,但是她又磨不过路亦粘人的性子。
所以戴着一个墨镜尽量不去人多的地方,怕恶心的吐出来。
阮棠在书房就开始画画,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是画画。
现在也是画画,她的字写的非常漂亮,但她不喜欢写那么多字,感觉拥挤的不行,受不了的。
阮棠画的是一片黑色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