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马国柱说出来的话,朱达昌是不敢不听的。
哪怕是有些不合理的话,朱达昌一样是不敢不听的。
看秀姑和清海劝不动师从友后,继而有些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洞房,朱达昌这才和师从友六子来到了柜上。
在走到柜上的门口时,因为喜犹浑浊而脑子混乱的朱达昌,这才想起自己的岳丈还在铺子里转悠。
想起这件事情的朱达昌,本来是想要避开岳丈的,可是已经走到门口再离开,朱达昌又觉得不妥。
就在朱达昌犹豫再三的时候,不喝酒的时候本来挺讲究礼仪的师从友,这时却是先一步的迈进了柜上。
刚刚进入柜上的师从友,便看到了先一步进来的马国柱,此时正在他们前一会儿喝酒的地方坐着。
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师从友,直接就给马国柱实施了跪拜礼。
这一切的礼节,本来是刚刚见到马国柱时就应该做,可是由于那会儿的场面太过于混乱,一直有这个心的师从友,却是没有得了一个合适的空。
看师从友如此,马国柱客气的笑了笑后,都没有看师从友一眼的就让他起来说话。
带着紧张的表情的师从友,先是慢慢的起身后,接着便弯腰低头的退了一步站立。
这样的师从友,没有敢再说话。
也就是师从友刚刚跪倒的时候,已经是没有了选择的朱达昌,只能是也走近了柜上。
看师从友跪拜罢后,此时心里都有点惧怕马国柱的朱达昌,也就给岳丈马国柱做了一个揖。
有马国柱在这里坐着,本来是很自然就坐下喝酒的场子,气氛也就一下子变得窒息起来。
这个时候,师从友立着,朱达昌立着,六子更是只能立着,只有马国柱一个人坐着。
“达昌,都怎么了这是,怎么都不坐呢?”
马国柱突然问出来的这话,先是看了看师从友和六子的朱达昌,一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朱达昌还磕巴的时候,马国柱便接着说:“你们不会是要请我喝你们的喜酒吧?”
“哦...哦,是是是,爹,家里现在这么多的喜事,达昌觉得爹应该好好的喝几杯。”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还愣着干嘛,都坐下开喝啊,本官已经等不及了。”
马国柱都说出了此话,本来是站着都有点窒息的大家,此时自然是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急忙按马国柱的意思坐下后,刚刚放松下来的朱达昌,这才发现自己的老丈人还没有酒具。
“六子,快给我爹那酒具去。”
六子是柜上的伙计,哪怕是只有朱达昌一个人在的时候,都不一定有他坐下来喝酒的份儿,何况是二品大员马国柱在这里坐着。
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是坐还是站的六子,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更好。
听到朱达昌有此话,此时就像解脱了一般的六子,便是急忙要去给马国柱找酒具。
可六子的腿还没有迈开半步,马国柱就说:“拿什么酒具,我看你们这摊子上也没有酒具嘛。”
“爹,您刚才不在,我们是拿...拿瓢和斗喝的。”
“哈哈哈...,好,挺好,本官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喝酒的法子,本官也要尝尝拿瓢喝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