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朱达昌和马国柱二人,没有人知道顺治真正的身份。
让下人都退下后,连前厅的附近都不让任何人接近的朱达昌,这才浑身都虚脱的回到前厅。
等朱达昌再次进去前厅后,顺治已经一个人吃了起来。
马国柱虽然也坐在顺治一侧,却只是在给顺治小心的夹着肉片。
“达昌,快坐,陪朕喝上几杯。”
此时顺治在桌前应酬的样子,绝对可以说是有模有样。
看着朱达昌坐下,顺治又一边嚼着肉一边说:“这个肉太柴,吃起来口感太差,那个牛肉不错,味道和口感都不错,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很好,把那个牛肉给朕拿点大块的肉来,这切成薄片的肉,实在是没有吃头。”
顺治当然不知道哪个肉是谁家的肉,即便是指定的人拿来或买了的肉,不也还要拿到伙房加工切片吗?
不过顺治想要大块吃的那个肉,却是朱达昌家祖传秘制的五香牛肉。
顺治能够这样说,朱达昌的心里很舒坦。
按照顺治的吩咐,此时兴奋的都有点腿飘的朱达昌,又亲自到伙房端来一块一整墩子的牛肉。
朱达昌家的这种腱子肉,哪怕是没有切过的整墩子牛肉,只要是随便的用手一撕扯,那红润中带着咸香的肉丝,便会馋死人的变成一块可以直接食用的肉条。
至于喝酒,原以为顺治会呛酒,可是朱达昌却没有看到。
很是自然的呡着酒的顺治,虽然是并没有大口喝酒,可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喝酒的新手。
看朱达昌又端来一墩子牛肉,只是撕了一小条放到嘴里嚼了嚼的顺治,便起身对马国柱说:“天色已经很深了,朕该回宫了。”
顺治的说一出是一出,让朱达昌的心脏有点受不了。
可是皇帝金口玉言,朱达昌当然不敢造次。
顺治离开以后,一边让下人收拾残局的朱达昌,一边整个院子的活动自己的腿脚。
从岳丈带着顺治来到朱家,朱达昌的身子就没有轻松过,这下终于是放松了下来的朱达昌,突然觉得浑身都是麻木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朱达昌,不知内情的下人们,大家伙儿都直想乐,可是他们又不敢,只能是努力的憋着。
自娱自乐的活动了一会儿后,朱达昌这才突然想起了正事,顺治爷不是来帮着他解决问题的吗?怎么吃了点肉喝了点酒就跑了呢?
这时候的朱达昌,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停下浑身的活动,皱着眉头了想了想的朱达昌,便对收拾残局的下人说:“把剩下的酒和肉都拿到我的屋子,然后你们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马静蓉也不在家里,也没有人和朱达昌谈心,朱达昌只能是醉酒当歌。
可即便是这样,朱达昌首先还不醉,其次还不能当歌,即便想当歌,朱达昌他也不会当歌,今日的这顿独饮的酒,是朱达昌有生以来喝的最无趣的酒。
可即便是这么无趣,朱达昌还不想停止,没有了买卖可做,和马家的恩怨还不知道怎么收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朱达昌烦恼至极。
喝着喝着的朱达昌,闭着眼睛便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段胡思乱想的过程,朱达昌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进行的。
可就在朱达昌迷迷糊糊之时,突然听到屋外的不知道哪里,猛地便响起连续不断的锣声。
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的朱达昌,腾的站起身便向门外窜去。
紧接着已经站在院子里的朱达昌,又是看到了院子的铺面方向的天空里,已经被火光染成了火烧云一样的颜色。
不仅如此,此时的院子外面,已经是不知为何乱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