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气得不轻,苏婉茹提脚踹开秋夕。秋夕闷哼,吐出口血来。
“还不快滚!”秋夕匆忙站起身,几乎是被夏末架着走的,她和秋夕是一同进府,不是府里的家生子,怎么也想不到秋夕生了别样心思。
把她送回房里,是最后的情分了。
二姨娘赵氏识趣带着苏妙心走了,留下苏夫人和苏婉茹独处,摒退下人苏婉茹扶着苏夫人坐在绣墩上,走到桌旁。倒了杯温热的铁观音给苏夫人顺气。
“贱婢,在我眼皮子底下爬上老爷的床,就不该心软救她,狼心狗肺不识好歹的东西。”
苏婉茹靠着苏夫人坐下来,手抚上她的背,“娘,她能兴起什么风浪来,至多爹找机会提她做姨娘,不如您找个时间,先开了口,落得温柔体贴,爹心里也欢喜,不论她是丫鬟还是妾室,都拿捏在您的手里。”
苏夫人叹口气,握住苏婉茹的手,语重心长道:“她是小,我是担心苏芷玉,你瞧她逃过一死像变了个人,伶牙俐齿的很,为两匹云缎能跟老爷争执,还让老爷落了下风。若是云缎能给你做件衣裳。”她拉远苏婉茹看了看,“在赏花宴上必定夺魁。”
苏婉茹信心十足笑起来:“您放心,女儿心里有数,我天资上乘筑基初期,琴棋书画哪一样比别人差?拔不得头筹,也是前三甲之列。”
苏夫人欣慰的笑:“是了,你是我的女儿,谁能比得上我女儿呢。我听说小侯爷约你过几日去寺庙上香?”
苏婉茹点头:“他派人来了,我没应。”
“战王回来赏花宴理应是去的,你若能攀上战王,小侯爷不足挂齿。”
秋夕伤的不轻,胸口被苏婉茹踢得一脚淤青一大片,苏怀私下里找大夫过去看,淤青处全化脓了,污浊脓水让人瞧见连连作呕,大夫束手无策,推断是中毒,苏怀更是不见秋夕,时间拖得越久,溃烂越大,秋夕疼得夜不能寐。
普通外力伤,她调养几日自当能痊愈,可大夫来过后,掌事的杜妈妈命人把她送到了柴房的后院里,日月不见,竟然还派两个得力丫鬟来,名曰是照顾,实则监视。
等了许多天,苏怀还是没去看她。
就在她以为油尽灯枯,含恨而终的时候,等来了苏芷玉。
秋夕躺在阴暗潮湿的床榻上,外面阳光正烈,却丝毫照不进她的屋里,整个人缩在阴影中,胆战心惊颤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小七关上门,守在外头,苏芷玉径自走到桌边,用袖子轻拂木凳上的灰尘,不管擦没擦净坐了下去,一只手托着下巴,半真半假道:“我来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