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装作听不懂苏芷玉话里的嘲讽,顺水推舟道:“你有心交到你娘手里,为父自然不会拦着。”
苏芷玉觉得苏怀有病,而且病得不轻,苏婉茹更是不要脸,一直盯着小七怀里的云缎瞧,仿佛云缎是她囊中之物一般。
“爹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苏芷玉不客气的冷笑:“皇上赏赐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爹支配了?”
“反了!”苏怀气得身子发颤,指着苏芷玉怒道:“我打死你个不孝女!”作势就要出手。
苏芷玉歪着头看苏怀,表情淡然,“爹可想好了打这一巴掌下来,女儿是废柴,扛不住您这一巴掌,爹费尽心思叫我回尚书府,皇上赏赐刚下来,我就死了,您说皇上怎么想,太后娘娘怎么想,还有我外祖父舅舅又怎么想?”
她说的不无道理,苏怀只能收手,气焰不减:“区区两匹云缎和首饰,你就如此在意,枉为人女。”
苏婉茹暗恨苏怀没一巴掌拍死苏芷玉,听似劝慰道:“爹爹,您别跟妹妹置气,妹妹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赏赐,也是咱们府里的东西,我和娘心里跟着高兴,她不过是与您说笑呢,怎么会计较两匹云缎。”
苏芷玉伸出食指,放在面前摇了摇,“此言差矣,是赏赐给我的东西,跟爹,乃至尚书府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愿意给谁,不愿意给谁,是我说了算。今日我喜欢云缎,明日不喜欢了,赏给小七做两件贴身的衣裳,小七不喜欢的话,我就裁了做抹布,也是我的自由。”
秋夕站出来道:“二小姐大病,变得伶牙俐齿起来,连老爷和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苏芷玉走到秋夕面前,食指抬起她的下颚,“瞧瞧这副水灵灵的模样,放在府里是个上好的美人胚子,兴许是我上次打得太轻了,你还敢对我指手画脚呢。”
秋夕脸色微变,心有余悸。
苏夫人怔了怔,仔细端详秋夕的脸,又看到苏怀破有深意看了秋夕一眼,险些咬碎了牙龈,丫鬟想爬上主子的床,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秋夕瞥见苏夫人眼神不对,顿时心惊肉跳,可以当主子为什么要做丫鬟,以往她是苏夫人的贴身丫鬟,少不得去苏怀书房独处,面对新鲜且能掌控的女人,苏怀难以自制,二人有了肌肤之亲,苏怀垂涎美色,许诺秋夕有朝一日提她做妾室。
苏芷玉歪打正着挑拨主仆关系,看苏怀和秋夕的样子,两人早暗度陈仓了,苏夫人还蒙在鼓里,心中暗爽:“没别的事,我先回房休息了。”
三姨娘乔氏望着苏芷玉远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老爷,二小姐赈灾有功皇上赏赐是件喜事,何必劳师动众呢,二小姐先前愚钝,不得老爷欢喜,难免受了委屈。”
三姨娘进府半年有余花开正茂的年纪,声音软绵,一段话下来苏怀火气消了小许,苏夫人气闷难耐,尤其是苏怀携三姨娘共同离去,更是火冒三丈,甩手拍在秋夕的脸上。
秋夕吃不住苏夫人刻意用灵力的巴掌,“哎呦”惨叫一声,摔倒在门旁,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连滚带爬去抓苏夫人裙角,“夫人开恩,二小姐是胡说八道,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不曾做对不起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