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摔开刘玉成的搀扶,玉景天大步登上城楼。坚定的步子,冷毅沉稳的气势,无形中鼓舞了守城的众将士。而玉景天犹不自知,只迈着稳稳的步子一步步登上大郎城的最高点,迎风而立,眺望半响,扭头看向一侧的大郎城守卫统领,“敌军还有多久到达这里?”
“回圣上,”一身盔甲,眉气透着凛凛英气的守军统领面对着这个大汶的一国之君不见半点怯意,凛声道,“据探子来报,前一个小城松安已于日前被攻克,此城位于我城五百余里,按道理来讲,明日午后敌军便该到了。”
“嗯,我军准备的如何?”
“回圣上,属下已全部吩咐准备好了,全城四门守军滚石弓箭手已然全部到位。”
“嗯,这就好。”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
玉景天一袭戎装,立于城楼上,望着远处天空地平线上的烟雾点点,那远山碧水,浮云、树,家国几重担忧下,终是生出了惆怅之色。他是大汶的皇帝,可他却被郝连月的三国联军逼的亲上前线。非欢……那个自小与他抵足而长,却在渐大后的一个冬日雪后与他冷落生隙成仇的手足莫名中毒,倒在床上晕迷不醒半月有余,从不曾有过的孤单一点一点在这个夕阳渐落的秋日如同野草般肆意疯长了起来——
颜儿……你在哪里?
非欢……你不是要从我的手上抢这大好的江山么?
你要是再不醒,怕是要失望了呢。
“圣上,这里风大,您……”
沉默了半响,刘玉成担忧的看了眼玉景天,再看看暮色四合下渐渐浓起来的夜色,轻声劝着,“圣上,现在您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要是您有个万一,玉亲王那里可不是再没个人照应了不是?要是奴才们心里也没个主心骨了啊,那可不乱了去了?”
“朕哪里那么容易病倒的。”说是这么说,可玉景天仍是转了身,责备似的看了眼刘玉成,把头转身了身侧一直长身而立的守军统领,“李将军是吧,你传朕旨意,朕今晚要与全营将士一同用膳,营中个人不得食酒,朕以茶代之,敬我大汶三军勇士。待得胜仗之后,朕必以十倍奖之。”
“属下遵命。”
守城统领声音比刚才明显高了几分,面带几分激动和狂热,看向玉景天的眼神也愈发的灼热而敬佩了起来,心底激荡难平,诺大的经经风雨生死关里磨练出来的将军转身的当竟然虎目微红了起来——
这就是他们的皇上呢。
饶你是大兵压镜,也丝毫不损身上威然半分。
能为这样的主子效劳,他想,他和兵士们都将倍感荣幸的。
誓死效忠。
悄悄的,却也是坚定的,李将军在心底暗暗对着自己发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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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第二日的午后刚过。敌军的三十万大军便已逞半包围之势将整个大郎城给合围了起来。为首者正是郝连月。这两年来的仗郝连月其实并不好打,因为有玉非欢在。而他和玉非欢两人实在是太熟悉了,你尚不曾出招对方便完全清楚你想动哪。这样的情况下,行军的速度那是走走停停,甚至有一度还完全停下来几个月。
玉非欢的突然中毒,给对方可趁之机。一连拿下大汶的几个重镇小城,若是再突破了大朗,连云,破虏几个城池的话,怕是大汶威不可及也。玉景天一急之下,顾不得朝中老臣的拦阻,执意亲征,他到是要看看,在这个节骨眼下,是谁与郝连月内外勾结对付玉非欢,而郝连月,玉景天手中拈着将令,无声冷笑三声,朕到是要看看你是否真的天下无敌。
敌军驻城的第二日早上。
三通鼓响,玉景天亲坐帅位,案前厅下一众将士面色凛然伫势待发。
“李将军,敌军情况如何?”
“启禀圣上,郝连月已派人叫战,众将士正侯命等着呢。”
“好,李将军听令。”
“末将在。”
“朕命你亲率五千军士,帐下将军刘小将,景小将,王老将军前去迎敌。一定不可轻敌恋战,当退则败,要记得郝连月手下的人定非通人可比,可曾记下了?”
“末将遵令。”
“好,朕亲自在城楼为几位将军押阵,祝大军旗开得胜。朕当记上头功。”
“未将等多谢圣上。”
被点到名的几人均是一脸凛然战意,眼底眉梢不带半分惧意,令玉景天微微点了点头,望向众人的神色间也软了几分,不愧是非欢带出来的人,便是这等关头竟也不透半分惶意,单就这分胆色已可独当一面了。
“刘玉成,随朕前去城楼观战。”
“圣上万万不可。”刘玉成尚不及说什么,一旁一名年轻将军眼一瞪反驳道,“那里太危险了,对于敌军来说一目了然,又拒城下战场较近,要是敌方中有擅射的人在,岂不是险之又险?为了龙体可见,末将恳请圣上回帅府听侯。”
“……”
半响的沉默过后,看着玉景天紧抿的唇和逼人的视线,那老将军犹不死心,弯腰一拜,“末将恳请圣上以龙体为重,以我大汶为重,若是圣上有个什么万一,我大汶千千万的百姓将何以为继?请圣上三思。”
看那架势,竟有玉景天不依,他绝不罢休的感觉。这也让刚才想着劝玉景天的刘玉成闭了嘴,因为他看到了他家主子虽然半声没吭,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中威严,尽管也是担心不己,可他还是了解玉景天的,不是说有所为有所不为么?
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是玉景天必须去做的。
“刘将军,是吧?”
“正是末将。”
不愧是军中出来的,在玉景天逼人的压势下,那老将军竟然不亢不卑,淡然回话。
“你以为,朕亲临战场,图的是好玩吗?”
“末将不敢。”
“即然不敢,那还说什么,还是,你当朕是白痴?”玉景天在那老将军一脸坚持的表情下嗤的一笑,表情似不屑又似玩笑的一挑眉,“危险,朕早在决定亲自前来边界时便清楚此行的危险,若是朕连那城楼都不敢上,那么,敢问刘将军,朕来这大郎城,难不成是为了游玩的?啊?”
“末将不敢。”
“那就给朕退一边去。刘玉成,随朕前行。”
“老奴遵命。”
一行人再不敢多说,玉景天龙目含威各自扫一眼把头低下的众将士,在刘玉成的前头带路下,大步向着大郎城城防外楼行去,身后跟着的自是一营众将,包括刚刚被玉景天厉声训斥过的刘将军。皇上都亲上城楼了,谁敢怠慢,谁又敢拖后?
除非他不想在这军营里混了。
城下。
两军交战正为激烈之时。两军各有损伤,先前派出的两名将军一输一赢,此刻正是两军的先锋亲自上阵之际。大汶这边出战的是大郎守军统领李季,一身兵书战策马上武艺那都是玉非欢亲自教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出任了这大郎城的守军统领。
此刻,这名年轻的守领正与对面的先锋两人马上斗的正欢。
招招式式间尽是杀意,娴熟的武艺一一使出,一个措马,一个回首间带起千重劲风,一把长剑舞起来打的对方只有招架之力,没有回守之功。大涨汶军的气势。看的玉景天也不禁心潮澎湃,大喝起来,“好,不愧是朕亲封的三品将军。”
兴之所致,玉景天随口唤人,“来人呐,拿鼓来,朕亲自为李将军擂鼓助劲。”
“是。”
咚咚咚。
三通鼓响罢。
汶军气势已达极点。玉景天亲自擂鼓,哪有不兴奋的道理?
个个都在摩拳擦掌,就等丰李季一声令下,杀向敌军彻底发泄个够了。玉景天众人也看的是兴奋难己,特别是一些个将军,天生都是血热,喜欢打仗的,都恨不得自己亲临城下战场打他个痛快,这一刻大汶众将别说把玉景天这个皇上给抛到九霄云外了,眼中除了下面的厮杀,哪还顾得了其他?
然而——
就在城关上众人忘忽所以,看的心血上涌时。
就在城下两方厮杀最终以李季一个回马,打了个对措手不及不势一剑贯胸而亡时。
就在李季长剑当空一指,众军听令准备放开手脚杀向对方的队伍时。
竟外,就在这个时侯出现了。
半空中银光一闪。
夺。
嗖。嗖。嗖。
破空长箭一连三箭,一箭在前,两箭在后,吃前后呼应之势,以着力迫群雄,势不可挡,绝不可回的骇人惊势,带着尖啸之声,直冲天地,掠过两军交战将士头顶,向着城楼关上探出半人高的玉景天当胸骤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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