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石二见虞濛走近,忽地单膝跪下,低着头抱拳请罪:“夫人,属下保护不力,请夫人责罚!”
“请夫人责罚!”
虞濛惊了一惊:“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两人丝毫未动,石大内疚道:“属下没能及时护住夫人,害得夫人受了伤,请夫人责罚!”
虞濛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笑道:“我没受伤,你们不必自责。
“再说,你们不是已经把他们都打得半死不活了么?若不是你们出现得快,我现在哪能安然无恙呢?
“好了,都起来吧,趁着还早,赶紧去东门家。”
石大石二互看一眼,石二道:“那我们便向主上请罪吧。”
虞濛道:“他军务繁忙,这点小事既已处理好了,就不必告诉他了。”
石大道:“主上说了,但凡有事,事无巨细都得传书禀报。”
虞濛见说服不了他两人,便只好罢了。
石大找孙木匠要了一根绳子,把大头詹反手绑了,连同那五人一起带着去往东门府。
东门鹤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去饭厅用晚膳,听得下人来报说大头詹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还被绑着带了回来,煞是震惊:“谁打的?他又惹着谁了?”
“是荀夫人的护卫打的,此刻他们正在厅堂里等着向家主您讨说法呢!”
“荀夫人?”东门鹤神色一凛,疾步往厅堂走,“我不是说了不可再去找荀夫人的麻烦么?他还敢去?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不由地,心下腾地升起一团怒火。
匆匆赶至堂屋,只见虞濛正静静立在屋内,身后站着两名护卫和两个侍女,旁边地上瘫坐着有气无力的大头詹和另外五个陌生面孔。
“荀夫人。”东门鹤朝虞濛揖了一礼,面带歉意,“不知这混账又惹了什么事,劳您亲自前来?”
虞濛漠然看了看那五人:“尊驾不如问问他们。”
那为首的汉子不等东门鹤发问,便急声开口道:“这个姓詹的出价五百两黄金要我们把这位夫人掳走,供他一夜快活。没想到我们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
东门鹤满脸愕然,瞪着大头詹半晌说不出话来,怒意如翻江倒海一般:“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东门鹤?你当真以为我可以无休止地容忍你为所欲为么?
“我告诉你,不可能!大不了我以后到地底下去给恩公赔罪,我也绝不再姑息!”
“姐夫!姐夫我知道错了姐夫!”大头詹仰面望着东门鹤磕头求道,“姐夫,我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别不管我啊,姐夫……
“姐夫,你想想我爹临终前说过的话,他让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和我姐的啊,你不能扔下我不管。我不敢了,我以后绝对好好做人,再也不做这些勾当了。求你了姐夫……”
东门鹤深呼吸一口,闭了闭眼,尽力缓和了一下心绪,抬眸看向虞濛:“荀夫人,这个孽障往日恶行累累,如今又欺辱到您头上,实在是罪大恶极。
“怪我东门鹤平日里疏于管束,只念着他是自己救命恩人之子,对他一再纵容,以致他到了这般无法无天的地步!
“这次,夫人想要如何处置他,我东门鹤绝不插手,也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