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派府内的婢女给少夫人传话,说是司马焉酒醉不醒人事,已经在书房歇下,请少夫人早些歇息。
翠喜居内,秦黥将跟周公公见面的首尾都告知了秦童,两人准备三日后一起进宫面见君太后。
而在陈国都城,陈景瑜为了陈景修的幸福可是没少在陈国君后面前卖萌讨好,就连陈景修都没想到自己妹妹的这一套在自己君父跟母后面前如此好用,屡试不爽。
“瑜儿,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老往宫里跑。以前你就跟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想见你还得让张公公亲自去请。最近怎么这么乖啦?”
“母后,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不最近想母后了,就往宫里跑的勤了点呗。”陈景瑜拿起一个橘子剥皮往嘴里送。
“这丫头竟然说我夸张,上次进宫还是因为渊儿选妃的事,再上次你仔细想想是什么时候?”
“母后,瑜儿这不最近都来宫里陪你了吗?慕瑶姐姐让我多进宫陪陪你,不能老是任性,惹你生气。”陈景瑜将身体凑过去,双手环住君后的脖子,将头亲昵的靠在君后的肩膀上。
“哟,看来这个秦慕瑶甚得我瑜儿的心啊,不错。”
“那是,毕竟我还期盼着她能有缘做我未来的嫂子呢。”
“嫂子?胡闹。”君后听完陈景瑜的心意,拍桌而起,一副坚决不同意的姿态。
“母后,哪里胡闹了?”
“先不说她跟渊儿是否两情相悦,单从她育有一子,怎能嫁进皇室,为人诟病,给渊儿蒙羞。”
“母后,如果皇兄慕瑶姐姐两情相悦,非卿不娶呢?”
“那也不可能,即使我同意,你君父也不会答应的。劝你皇兄趁早断了此念头。”
“那如果,我说如果哈。如果慕瑶姐姐的孩子是皇兄的亲骨肉呢,母后是不是还如此决绝?”
“你说什么?”
“母后,瑜儿只是打个比方,你先别激动。”
“我之前派张公公查过。秦慕瑶在进入陈国之前,被周王罚没教坊司。如此身份不清不楚的女子怎能做陈国的太子妃,更别提以后可能当为一国之后了?”
“母后,你这是粗鄙。”
“哟,这丫头现在敢说我粗鄙了。果真是长大了。”君后目光看向旁边的张公公。
“本来就是,母后这都没见过慕瑶姐姐,就拿着市井间的那套门当户对来说事,怎么就不是粗鄙了。瑜儿不服。”
“这丫头,好好好,那就找个时间带你的慕瑶姐姐进宫见见,可好?”
“儿臣遵命。”
“这丫头,被宠的无法无天了。”
“哈哈哈哈哈,君后这是说谁被宠的无法无天了啊?”屋内响起陈国君王爽朗的笑声,陈景修跟陈景言也随同君王一同前来。
“张公公,命御膳房多准备点午膳。好久都没自家人一起吃个便饭了,趁着人都到齐了,今天中午一起共进午膳,君后觉得呢?”
“但凭君上安排。君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君后跟陈景瑜起身行礼。
君王跟君后堂中坐了下来,陈景瑜三兄妹分居两旁坐定。侍女添置了新茶跟点心后,也都退了下去。
“今天难得下个早朝,听说最近瑜儿安分不少,动不动就往你这后宫中跑。我就顺道叫上修儿跟言儿,大家一起来你后宫用膳,大家也好久都没一起坐下来吃个饭了。”
“这自然是诚好的。我说瑜儿这丫头也长大懂事了,都开始关心起修儿的婚事来了。”
“哦……是吗?”君上一脸疑惑,满面春风地看着陈景瑜,眼里满满的父爱之情。
“君父,母后有所不知,我听说皇姐最近跟谢司马府上来往频繁。”陈景言满满的戏谑之意。
“是吗?谢司马一门忠烈,两个公子都阵亡在战场上了。瑜儿这是替为父体恤忠臣能将?”
“君父,你忘了谢司马府上还有一个秦慕渊,他可是周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哈哈哈哈哈,这我倒是忘了,难道瑜儿是看上了秦慕渊?”
“陈景言,你就不能少说一句啊,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陈景瑜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陈景言。陈景言用手做了个守口如瓶的手势,不再多言。
君上看着这两姐弟的打闹,觉得甚是有趣,也就并未在意陈景瑜的失礼之举。
“不过君父,母后,修儿认为,瑜儿若能跟秦慕渊结秦晋之好,对我陈国也是大有裨益的。”
“修儿这话何意?”
“君父你看,秦慕渊为前周国宰相秦衡之子,我国司马谢垚之亲外甥。假使哪天秦衡冤屈昭雪,秦慕渊世袭其父之职,那陈国跟周国的的纷争在他的斡旋下,定能换来百世太平。即使秦衡的冤屈无法昭雪,如今他寄居谢司马府上,相当于谢垚自己将把柄交到君父手上,纵使谢垚手握军权,君父也可以高堂安坐无忧。”
“修儿说的不无道理。好了,今天难得团聚,就不谈家国大事,今天只有家事,君后,你说呢?”
“君上都这么说了,自然是在理的。”
“禀君上君后,午膳已备好,请君上、君后跟三位殿下移步偏殿用膳。”张公公从后厨回来禀告道。
君上、君后、陈景修、陈景言、陈景瑜纷纷起身,往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