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林月汐认输。
曹成北又道:“再说了,他早晚回琴川来,我为什么要去人生地不熟的洛阳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林月汐抬起头来打量着曹成北的神色,皱眉定定地看着他,问道:“没有别的了?”
曹成北摇摇头,一摊手道:“这些还不够,还要别的?”
林月汐察他神色,觉此事并非他所言如此简单,虽这些已足够解释,只是这理由,定然还有别的。
曹成北笑了笑,林月汐却觉他笑得有些勉强。
“十几年前,你还是个孩子吧?”林月汐一笑,漫不经心地问道。
曹成北点点头,神色黯淡下来,低头去摆弄案上的空茶碗。
“那他与你何仇何怨,你非要杀了他?”林月汐看着曹成北,见他神色异样,便知此事深重,他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道:“贾文柏不也是十几年前和我结的仇吗?”
不,不一样的。
他眼神不停地躲闪,林月汐便知道这沈治和贾文柏决不相同。
贾文柏害了曹成北一辈子,还差点儿一箭射死他,他都可以舍他一命,对沈治却不肯轻饶,在他回琴川第一晚就要动手要他性命。
不一样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曹成北举起手,在林月汐眼前晃了晃,林月汐这才回过神来,收回了看着曹成北发呆地目光。
“我说三爷,你可真是够好事儿的。”曹成北笑道,“我今天跟你说这个呢,是想告诉你,这事儿一了,我便金盆洗手,咱俩直奔洛阳,把你带到洛阳,我就功成名就了!”说着,他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左脚轻轻抬起架在了右腿上,颇有些得意地看向了林月汐。
林月汐心中却满是沈治,丝毫没有在意曹成北说的话。
“三爷?”曹成北唤道。
“三爷!”他又唤道。
林月汐打了个哆嗦,皱眉做怒,抬起头来。
“想什么呢!”曹成北问道。
林月汐摇摇头。
自他说到沈治,她就感觉不好,心一直怦怦直跳,觉得胸口有些发闷,透不过气来。
“怎么了?”曹成北见她脸色泛白,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林月汐还是摇了摇头,这种感觉她也说不出。
她缓缓抬起头来,忽地摁住曹成北的手,问道:“非做不可吗?我想早点儿回洛阳。”
曹成北先是一愣,手轻轻抽动两下,又笑了笑,道:“再着急也不在这一天两天吧。我都答应你了,只要这事儿一了,第二天我们就走——连夜走也行。”
林月汐缓缓垂下头去,喃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着,缓缓将手移开了。
曹成北反手抓住她的手,她一愣,抬起头来,讷讷地看着曹成北,曹成北笑道:“你担心我?”
林月汐未答,曹成北拉着她的手抚在自己胸口,正色道:“你摸着我的心,我向你保证,这事已经计划了几年了,不会有事的。”